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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臣子请见,两女离开了宫殿,进了花园,屏退宫女后,两人开门见山。“那谢明谨这般都没死在边疆,真是好命。”“之前谢明黛成婚那日,她什么武功你没听说?禁卫军那么多人没能拿住的人物,她差点两个全杀了,而且那徐秋白以前是唯一一个能近她周围的男人,她还不是狠心要杀,如此人物,若是让她进了宫,你我论家世远不如她,论武功也不如,论外貌……”皇后说到这里,翎妃忽神色不太赞同。但皇后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都听外面的人说,谢明谨有点像你。”翎妃眯起眼。皇后面上挂着笑,转身走,轻飘飘抛下一句。“其实反过来,未尝不是你像谢明谨呢,哦不,也许很多人私底下已经这么说了。”翎妃神色倏然冷厉。明面上说谢明谨像她,让她以为谢明谨可以替代她。现在谢家强势,君上又在泉山露出了对谢明谨的喜爱,外面的人惯会捧高踩低的,自然会说她像谢明谨。“谁像谁,还不一定呢。”翎妃目光闪烁。两人分开,却没留意到远处假山内部阴影处有一个宫装的女子在两人走远后出来,没多久,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进入了一个人的耳中。此人轻笑了下。“两个蠢货。”——————另一边,一个秘密庄园中,一群清流文臣吵得热火朝天,苏慎之稳坐钓鱼台,对一些人话里话外的试探都保持了一个态度——谢公有大功绩,君上应该赏赐,他也绝对不会没异心,你们别胡说八道。苏慎之的态度让很多人暗暗感慨苏公子真是昭国仅存的明珠了,果然表里如一,为了那深爱的谢明谨,竟如此不在意得失。不过那谢明谨也的确没得说,边疆那边,听说她……可惜啊,怎就生在谢家。众人感慨之余,也不再多谈,毕竟他们都非重臣阁老,谈什么都是纸上谈兵。“一切还得看太宰大人跟君上的意见。”众人如此说道。苏慎之笑了笑,离开秘密庄园后,上了马车,他的心腹带着他的密信离开了马车,往巷道去,没多久,这封密信被飞鸽带出了都城,很快到了都城之外的山岭之中。山岭之中自有乾坤。“是主上的密信,让我们等候时机。”马车上的苏慎之回到苏家,一进门就看到苏太宰坐在正厅,目光清远,仿佛一座中正见朝阳的青山。他从小就畏惧这个爷爷,因为在这个老人的身上看不到他内心深处的那些欲望跟野心。本来,他应该仇恨一切阻碍自己的人,但他又对白手起家创下苏家一切荣耀的爷爷怀有强烈的敬畏之心。“爷爷,怎么坐在这里。”苏太宰喝着茶,淡淡道:“等你。”苏慎之心中有些紧张,面上不显,笑着道:“爷爷有事?让人去差遣我就是了,让您这样等着,我实在罪过。”“回来说也一样,毕竟你不去,我也不知道你去了那些人的聚会,说吧,是不是一群人在探讨如何剿灭谢远?”苏慎之无奈道:“是,可我没有同意。”“同不同意没关系,重点是你参没参与。”“……”在这样的目光下,苏慎之垂眸,突道:“爷爷,我也只是像让昭国更好更强,而谢远这样危害王权的权爵,于昭国只有危害。”“他如今打退了大荒,便是定鼎首功,昭国没有卸磨杀驴的政治传统。”苏太宰起身,长袖轻摆,负于身后,正要走过。忽听到低头的苏慎之低低一句。“其实也不是没有。”“先帝那会……”苏慎之还没说完,苏太宰顿足在他身边,虽年纪大了,但身姿清扬如绿竹,但目光如清渊。“这个朝堂还不是你说了算,就别cao心上个朝堂的事了。”“什么时候等你到三品再说。”苏太宰走了,苏慎之咬咬牙。再天才绝顶又如何,既比不过自己爷爷纵横一个时代的才华。也比不过谢家从三百年前打下的功绩。更比不过谢明谨这种一出生就文武全才的天赋。他诸多算计,如今那谢明谨在边疆杀个大荒宗师,杀几个塞外大将,朝野内外就对她赞不绝口。民间对谢家也转了风向。那么多算计啊,都破了。“仿佛,也只能等那谢远自己犯错了?”苏慎之低头,想到自己掌握的那个秘密,笑了。还好,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第206章风雨欲来谢远还没班师回朝,都城码头却有一艘船靠岸,而甲板上一个面带怯怯抱着包裹的青年看着番话的都城,咬咬牙,下了船,融入人流之中。两日后,这个青年拦了苏太宰的车架,刚接跪下了,用了此生最大的嗓门控告一个人。民告官,而且越了无数阶,直接告了当今最有权势的权爵。谢远。“草民乃叶利之子叶勋,父亲曾告诉我,谢远三年前与他合谋污蔑前任军械坊长官林育臣,导致他被夺职下狱,后助他上位,此后他们把持军械坊利益,劣制军械,替换优质精铁等物资,从中谋取暴利,如今,谢远为了掩盖事实,赶在朝廷稽查队之前将我叶家灭口,为的是杀人灭口,将他的罪名抹去。”整条街道都震动了,议论纷纷,苏太宰却特别冷静,只是微微皱眉,“你若是叶利之子,那些人为何不灭你的口,还能容你到都城?”叶勋见苏太宰似乎不信自己,有些急了,咬牙大喊:“因为我是私生子,无人所知,是以那些灭口的人并不知我的存在,父亲他怕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告知我真相,并给了我他当年跟谢远密谋的信件证据,在这,你们可以查查这上面是不是他的笔迹!!”他从袖口掏出密信,当街递给苏太宰。“苏大人,我知道您是最好的大官,您一定会秉公执法,将谢远惩治的,是吗?”苏太宰看着他,好半响没有说话。而叶勋也一直跪在地上,手捧着那一叠密信。——————明谨听着都城来的消息,她自己正在寻找谢远,她不知道他在哪,准备做什么,骤得到都城的情报,良久不语,后面才将情报压在了桌子上,细白的手指按着白纸黑字。“他没做过。”她太了解他。“军械坊的利益只有两种,一是倒卖,固然暴利,但谢家祖产生意里面不乏正当的盐铁买卖,既安全又暴利,不必沾染这个。二得到造军械的资源,转移后自造军械,但我父亲手头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