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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西赛,但措仑却好像看到了人山人海。“所有敢挑衅高城的叛军,全都得死,一个不留!”德加冲着手下大发光火,踹翻了台子。“只要问心无愧,你就是好孩子。”阿姆cao纵着纺车,黝黑的牦牛绒被卷成了线。“行的再远,也别忘了你的本心。”圣者合上卷轴,往锅里不知扔下去些什么东西,浑浊的汤里便冒起泡来。一人一句,众说纷纭,吵得人脑袋要裂开。而西赛隔着跳动火光打量措仑的挣扎,笑容越发扭曲:“你慢慢考虑,这交易直到南平死之前,都作数。”……月亮钻进云里,夜色像墨一样化不开,一如那日从地牢离开时一样。“王上,时候不早了。”下人低声提醒,打断了措仑的回忆。少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南平的寝宫。刚刚在树下停的那会功夫,措仑肩上落满了细碎白花。此刻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花重又掉到地上,被碾进土里。*隔了四五日,有两条出人意料的消息传进南平的耳朵。第一条是阿朵说的。“殿下,我听见西赛王妃回来了,还住进了之前的院子里。”阿朵消息灵通,越发愤愤不平,“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南平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是么?”“千真万确,现在宫里谁不晓得西赛快生了,走都走不动。”“我知道了。”南平应声,仰头把药灌了进去,打了个寒战。“殿下,我们要不要再去寻寻她的晦气?”阿朵想起先前在西赛门前放鞭炮那一遭,心里畅快不少。南平倒是愣住:这事明明是不久前才发生,倒像是隔世一般。她想了想,拒绝了阿朵,而是另起话头:“我嘴里苦的紧,帮我拿点蜜果子吧。”主子不着急,下人们再生气也没法子。无非是在西赛居住的偏殿门口冲对方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几句罢了——可殿外的守卫太多,连近前都不能够,指不定人家西赛压根没听到。闹了两次,大家便歇了。而第二条消息,却是措仑自己向南平说的。“前线回报,隆戈尔被擒。”进餐时他淡声提了这么一句。南平一听,立刻放下了箸子。“可要派人救他回来?”少女问道。措仑叹了口气:“事情远比这要麻烦的多。”前往岩城直击广夏军的隆戈尔意外中了埋伏,被敌人生擒。以安庆为首的诸部族首领人声鼎沸,请命措仑率军亲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请王上亲自率军,将广夏杀个片甲不留,攘外定局!”安庆在议事时提高了音调,“我愿随军同去,以死效忠!”众人纷纷称是,以死相逼。“胡闹!”南平听到措仑的复述,忍不住斥道,“你要是离了高城,这里岂不是群龙无首了?万一谁有个反心,你在远处鞭长莫及,可如何是好?”“若是不走,局面也是一样的。”措仑续道,“事到如今大家都在等着我做个表率,如果我推三阻四,难免不会有人借题发挥。”谈话间,有侍女进来斟水。乳白的牛乳从银壶中丝滑流下,荡漾出一道雪似的弧线。少年撇了那姑娘一眼,温声问:“你是新来的?看着面生。”侍女慌忙跪下,浓黑的辫子垂在胸前,许是因为面圣过于恐慌,诺诺不敢出声。“她叫阿伽朵,是本地姑娘,来了有些日子了。”南平开口解了围,“因为和阿朵名字就差了一个字,觉得亲切,我就让在殿里伺候了。”措仑“唔”了声,把盛满牛乳的茶碗接过来,心思转到了正事上:“老将隆戈尔都认栽,再派旁人去,还不如他。所以这次我准备自己带兵出征了。”想来已是考虑周全,拿好了主意。南平一时有些语塞,喝了口水方才顺下去:“要走多久?”——既然拦不住,能知道详尽些也好。“把岩城打下来就回。”措仑思虑片刻,说得含混。攻城的典故南平是知道的。若是速战速决,十天也就罢了。可若是对方负隅顽抗,围上三到六个月、直到粮草耗尽,也是常事。少年见她还在迟疑,以为是被独自落在宫里害怕,于是宽慰她:“葛月巴东已经回到高城了,到时我会让他带守军留在城里,保你平安。”“我不是在担心我自己,我是在……”南平下意识开了口,眼里全是惴惴不安。担心你。最后三个字说的轻,吹气一般。有羞怯也有不舍,更多是担忧。措仑笑了,把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痊愈了的右臂。虽然伤痕累累,但皮肤连同下面紧实的肌rou都长得完全,隐隐积蓄着力量。“这是做什么?”南平见到男人裸露的皮rou,慌得捂脸扭过头去。“给你看看,胳膊都长好了。”措仑笑起来。南平不肯把捂脸的手落下来,嘴里嘟囔着:“快把衣裳放下,一点不害臊。”“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我能射山猪、斩獒犬,抓几个广夏贼子不跟逮兔子似的?”措仑依言把袖子抻平,有意调侃道。这一通插诨打科倒是让南平沉下心来。好像他如此这般许诺,便当真能作数一样。“那你哪日走?”少女缓了缓,低声问。“明日天亮。”措仑答道。“这么快?”“等不了了。”战事不等人,连措仑也做不了主,所以南平觉得心里酸胀,直往下坠,却也没说什么。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般十万火急了呢?这个念头在少女脑海中盘桓不去,像秃鹫一般。少年推开案台,在垫子上挪了过来。他挨在南平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措仑平日里暖和的手,此时意外的冷。寒意透过南平的夏衫,印在她的肌肤上。南平打了个小小的哆嗦。她犹豫了片刻,把他的手拉了下来,放在膝上,用自己的手盖住。少年的掌间冰凉,哪怕是南平费劲心力也捂不暖。“是不是害怕了?”南平揣测着措仑的心意,温声道,“方才是谁说大话,把广夏比作山猪的。”措仑笑笑,把手抽出来。他合身环住她,没有回答那个害怕不害怕的问题,而是有些感慨:“我有时候觉得,现在的一切都跟一场梦一样。”而做梦就总有要醒来的一天。“有件事我还想求你。”少年继续道,“哥哥的孩子,我还是想留下。我知道西赛与我们有仇,但……”⑨⑩光整理“我明白的,不用说了。你放心便是,西赛出不了大岔子。”南平温声打断了他,片刻后又道,“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