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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平稳行驶在马路上,沿路的风景不断倒退。车内气氛略显凝重。赵卓成坐在后排右侧紧靠窗的位置,脸色铁青。自上车来他便一言不发,如今车子都快要驶离清河路,他依旧神色严肃,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一幅不悦模样。姜小鱼坐在最左侧,她一直在等。等赵卓成主动开口的那刻,但直到车子停在她家小区楼下,赵卓成也没开口。还是前排战战兢兢的助理压低了声音道:“姜小姐,到了。”姜小鱼看了眼赵卓成,他已经往后一仰,开始闭目养神。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柔声喊道:“阿卓?”“嗯?”赵卓成眯了眯眼,算作回应。“上去坐坐吗?”姜小鱼问。赵卓成眉头皱起,气氛变得尴尬又沉默。“小鱼。”赵卓成说:“我今天还有事,就不上去了。”姜小鱼应了声,独自下车。直到她背影远去,赵卓成才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她清秀孤冷的背影。及膝的白色羽绒服包裹着她瘦削的身子,又黑又长的头发垂下来,光看背影也是一种享受。但不知怎的,赵卓成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头泛黄的卷发,妖艳娇媚,别有一番风情。“赵总。”助理的声音慢慢将赵卓成拉回了现实,“我们现在去哪?”赵卓成半眯了眯眼,“回家。”车子再次启动。赵卓成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拿出来看,是姜小鱼的消息:路上小心。他没回。隔了会儿,姜小鱼又给他发:阿卓,你是懂我的对吗?他的手指戳在会话框中,打了几个字又匆匆删掉,如此循环往复,终是什么都没说。而对方又发来了一条:再等我两年可以吗?——真的,就两年。——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赵卓成一直没回。后来嫌手机震动的烦了,便开了静音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宁江的冬日,路边树木也都凋零的差不多了,枝桠光秃秃的,夜色渐晚,灯光昏黄,看上去了无生机。赵卓成闭着眼,裤兜里还放着和姜小鱼求婚的戒指。他专门去国外找专家定制的,结果却换来了三个字:再等等。这完全出乎了赵卓成的预料。求婚这件事,赵卓成一直心心念念要补给姜小鱼。于是,他挑着剧组团建的时候,刻意在徐斯年面前单膝下跪求婚,该有的浪漫分毫不少。姜小鱼虽在众人面前收了戒指,可私底下转手就把戒指退了回来。她说:她还想再发展几年事业。赵卓成当下脸色就有些挂不住,但姜小鱼身娇体软,在他耳边哄了几句后,他觉得惯着她点儿也没什么不好。他本来也没想过要这么快再举办一次婚礼。只是先给她一个求婚仪式,让她安心。既然她想先发展事业,那赵卓成便也随了她的意。可现在,他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林冉那几句话。——不是所有人都对垃圾桶里的玩意感兴趣的。——他就是我扔到垃圾桶里的垃圾。——谁会管一团垃圾的去处?垃圾垃圾垃圾。这样的词在他脑子里来回盘旋,刺激的他脑子都要炸了。原来在林冉那儿,他现在就只是一团垃圾么?难道姜小鱼也是这样看他的么?赵卓成越想越窝火。他从兜里把订婚戒指拿出来,在手指间把玩了几下,尔后摇下车窗,把戒指顺着车窗就扔了出去。车窗缓缓摇上,赵卓成对着前排的助理说:“去拳击馆。”助理:……-徐斯年和辰冬娱乐的解约纷争持续到了12月。在经历过两次开庭之后,最终判定,徐斯年赔付违约金一百五十万元,双方解除合同。比之前算出来的价格还少了一半。这些日子里,舆论不断。徐斯年忙前忙后,总算是尘埃落定。徐斯年从法庭出来之后,正好和钱海潮狭路相逢。这日风和日丽,气温回溯,冬日冷阳刚好暖洋洋的照在大地上,钱海潮比之前瘦了许多,脸很明显的塌陷回一块儿。他站在徐斯年面前,气得咬牙切齿,“徐斯年,你可真阴险呐。”“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了你?”钱海潮说:“我花那么多钱签了你,替你解决了那么多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他们一点儿都没说错,我就是喂了个白眼狼!”钱海潮说话的气力都有点不足,他脸色煞白,一旁的助理扶着他。在骂完徐斯年之后,他就气得咳嗽起来。徐斯年迎着阳光眯了眯眼,不甚在意,“就此别过吧。”“徐斯年。”钱海潮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惹急了,“你以为你跟辰冬解约了还会有经纪公司要你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在圈里就是臭名昭着的存在!像你这样的艺人签进去就是定时炸/弹!你这两个月都没有工作了吧?在你发出那些音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说的做的那些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你竟然把它公之于众,你是不是蠢?”“别人都忙着给自己开桥修路的时候,你亲手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钱海潮越说越觉得好笑,“就没见过你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猪!马上就要毕业了吧?你看看你还能去哪?!”空气静默了几秒。钱海潮正暗自得意着。即便这场官司他们输了,但他们好歹也是业内有名的经纪公司,等到这一波热度过去,依旧会有新人签到公司来,他们公司依旧可以运转,维持。粉丝们的骂声有什么了不起?无论他们怎么骂,只要公司推出来的艺人够好,依旧有人前赴后继的来给他们送钱。但徐斯年就不一样了。他今年22岁。即将毕业。在这个圈子里,即便有了那么点儿热度,有一个大热的剧,但跟这么多新闻缠上,一般的制片怎么可能会再用他?尤其是和公司闹得如此难堪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被雪藏的下场。没有经纪公司会签他,也没有导演会用他。他在这个圈子里注定步履维艰。而且——钱海潮忽然笑道:“你哪来的钱还这一百五十万?”“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大少爷呢?”钱海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话咬牙切齿,“你家早就破产了,大少爷。”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格外缓慢,也格外讽刺。徐斯年只是脚步后退了半步,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