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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之心昭然,“三jiejie,你可有心上人了?”闻言,佟杉姗微愣,面色绯红,忙转身要走,“忽地说什么傻话呢。”“瞧你这反应,定是心里有人了。”追着佟杉姗不放,佟陆陆非戳她的软心窝,“是不是邹曲临?”佟杉姗的路被她堵住,羞赧低头嗔怪她:“你怎的像个泼皮无赖?是又怎样,邹世子纨绔,整日与你花天酒地,且不知有多少红颜知己,我也是盲了眼才瞧上他。”“哎哟哎哟,别啊,姐,”佟陆陆连忙为好哥们说好话,“他没红颜知己,我们整日也就去吃茶吃菜,你别看他现在纨绔,他见了你,迟早浪子回头!”“邹世子怎的没见过我?”佟杉姗羞红了耳,钻了佟陆陆的空子逃离,还不忘叮嘱,“快些回去抄书吧,可别在外面晃荡了。”按的发展,邹曲临早就见过佟杉姗了,但两人仅偷偷暗恋,后来才二见倾心,佟杉姗方慢慢让他改邪归正,将其引入正道。佟陆陆捏着下巴沉思,连忙赶回屋中翻看一二。当年她穿越后,为防忘记情节,偷偷记录下尚且记得的细节,写成一本“保命宝典”。如今翻阅一番,她方确信这个时节,二人已有幽会。好小子,还拜把子的兄弟呢,泡我的jiejie竟不同我说!佟陆陆鼻孔出闷气,方命春枝摆好笔墨纸砚坐下,好好抄写。佟陆陆虽说任性贪玩,为人膨胀目中无人,却从没落过学业。她每每都用高三的姿态对付,效率极高,悟性极佳,时常语出惊人。前些日子她条分缕析的文章传入圣耳,被日渐昏聩的明帝假模假样夸赞一番,亲赏她一只金钗,由公公亲自送来府上。这也是为什么佟六小姐名声败坏,却依然没人敢在街上丢她臭鸡蛋的原因。再者,谁舍得朝这样一个美女子丢臭鸡蛋呐。只要她静下来认真做事,还是极美的。春枝望着这样静坐抄写的佟陆陆,不禁欣慰:如此美人,若能定格于此,该有多好。正安静着,岁月静好。佟陆陆素手落笔,空闲的左手忽做起划船动作,自嗨起来:“嘿哟!meimei你坐船头呕呕~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方才是错觉!春枝默默转身离开,用力将房门关上,只想一个人站在门口守着,顺便吹吹冷风静一静。未过三刻,房里的人儿扯着嗓子唤她:“春枝!”春枝没点儿好气,“小姐,您又怎么了?”“春枝,我们是不是还未向那公子赔罪?”提起昨晚之事,春枝脸沉了下来,“一个卑贱男伶,小姐赔什么罪呢?”佟陆陆于心不忍,念及自己一应污秽全吐于对方衣里,若对方是个洁癖,可不得想自缢么,“要赔罪,要赔罪……春枝,你将我那白脂润玉拿了送去吧。”“哦。”春枝不情不愿,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出一精致的盒子,欠身而去。抄着抄着,佟陆陆脑中又思及那个“暴戾左撇子新帝”,心头冷哼一声。且说书中佟陆陆最终嫁的,正是前东秦的太子殿下。陛下不喜那太子,将他关于东宫,便养成了他孤僻阴冷、诡谲晦暗的性子。皇后娘娘并非白帝原配,故而备受冷落,郁郁寡欢早早地就离世了。没了娘,小太子就被强行送至舟山,命专人教养,故而朝中未有多少大臣见过他,独凭一信物玉鱼认人。明帝大权在握后,为抢得一点名正言顺,放出流言道太子罹难早亡,还装模作样办了国丧。实则非也。太子一路躲避明帝的追杀,暗中韬光养晦,于大明十年,联合小燕王率领铁骑踏破山河。经历了整整三年的神州陆沉、中原板荡,年轻的太子终挟持明帝,取其项上人头,成功复辟东秦。但书中对那太子白盏辛这些年在哪儿都干了什么,并无描写。佟陆陆只知道,这家伙当初遇刺受了伤,因未被及时救治成了左撇子。好在,她身边尚且还没出现左撇子的人。“小姐,小姐,”春枝回来了,那盒子被她猛地垛上桌子,抬头只见她脸气得滚圆,“那环公子,不收我们的赔礼。他脾气极臭,还扬言只要是小姐你送的东西,价值连城他也不收!”“这丫的,什么意思?!”佟陆陆自出生以来,父亲位安太傅,同母的大哥官拜吏部侍郎,尚未受过此等莫名的恶气。她丢毛笔于桌上,拍案而起,火冒三丈,踹门而出,“走!我们找他去!”“啊?小姐?小姐!”佟府的高墙防得了贼,却困不住佟陆陆。佟陆陆这些年什么投壶、捶丸、蹴鞠一样也不会,爬树翻墙倒是很牛。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佟陆陆将寡廉鲜耻一应踩在脚下,本着“不欠人半点儿”的原则,气贯长虹,正气凌然叉腰出现在象姑馆门口。象姑馆的玉爹爹连忙来迎,直将雄赳赳气昂昂的佟陆陆请进,赔笑道:“六小姐,可巧,这大白天的,环公子已就寝了,我吩咐别人来侍候吧。”佟陆陆略微抬眉,显然不信,忙不迭往他怀里塞锭银子,“玉爹爹,你跟我在这打什么哈哈呢。”“哎,是是是,糊涂了糊涂了,我这就带您去。”将她带至三楼,玉爹爹道:“就在最里间,瞧着我也不方便掺和你们,若有什么吩咐,六小姐尽管喊一声,我定速来。”佟陆陆大摇大摆走去,顶里面的房间朴素,雕花门紧闭,唯有一个小厮样的人抱臂立于门口。“本小姐要进去。”佟陆陆盯着那束发的蓝衣少年,也学着他抱臂,总觉不能失掉气势,“我要见你们家环公子,让开!”那人哑巴似的不说话,紧盯着佟陆陆,目光如刀,盯得她心虚。“昭云,让她进来。”门内人的声音如寒冬凌冽的风,佟陆陆闻后抖索一阵,方壮壮胆子,鼓气踏入。春枝被昭云拦在门外,她拗不过这个大木头,只得乖乖站在一旁等候。正当白日,象姑馆的男人们都睡了,按照规矩,整楼的帘子一应拉下,不得打开。屋内闷热不透光,环公子却好似极怕黑。地板上、台子上,均点有许多蜡烛,烟雾缭绕跟搞邪.教似的,视野越发浊热。屋内未熏香,却有淡淡的沉木香。佟陆陆将盒子置于桌上,冷哼一声,翘着二郎腿坐下:“咱们开门见山。啧,我昨个也没什么大错处,但我想着好歹也算让你不适了,便让春枝来送个赔礼,你怎的拒了?即便你是皓玉当红的伶儿,我佟陆陆的面子还是得给的吧!”须臾,那人从屏风后走出,只着了一件白色单衣,并无外套。衣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