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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大内当了侍卫,前不久方晋升一级担任要职,可谓前途无量。“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女纨绔么。”“女纨绔今日起这么早?可给我二人脸面。”“不会说话少说!我佟陆陆才不是来看你们,是来等秦师傅的糯米糕的。”二人嘻嘻哈哈迎上佟陆陆,三人一见面就顺理成章打成一片,像三个弟兄。佟家有个大厨,姓秦,做的一手好菜,尤擅长蒸点心,其中极精道的便是糯米糕。然秦师傅自己有个规矩,最拿手的必不能常做。这糯米糕,也就只能在佟府有人过生辰时,方能一尝为快。静待众人来齐,一盘盘蒸好的糯米糕热腾腾呈上来,飘香阵阵。佟陆陆才不顾什么繁文缛节,一爪子下去捞住一块便往嘴里塞。如饿虎,她囫囵啖了整整一盘,软糯有弹性、香甜可口的糕热乎乎粘沾沾,还能拉极长的丝。此一时,最是幸福!吃得畅快,她抬手端走一盘,也不说句话,下了椅子就要走。佟司佟梧对视一笑,复杂的眼神间透露出不言而喻的天大信息,却不表露。“你去哪?”二人从后拽住她的衣领说起双人相声,愣是不放她。“你别栏她,她院里有个人呢。”“你也别拦她,她急着会情郎。”好不容易离开小宴,佟陆陆一路慌忙疾走,不是念着环纡饿,更不是要讨好环纡,而是想臭显摆:我家厨子的糯米糕天下一绝,今天让你见见世面!“呐!”环纡此消方阅完半本书,抬头便见花花绿绿的糯米糕放在他面前,还散着腾腾热气。“快尝尝!”他本不想吃,如今盛情难却,只好皱眉捏起一块,咬下一口。粘。好干。还好甜。嚼不烂,咽不下。“如何?”他抬眸对上佟陆陆期待的目光,没给半点面子:“我不喜糯米。”“你!不喜拉倒!”佟陆陆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神情,忿忿将那盘糯米糕带走。春枝不喜,她又不愿浪费,方鼓着气,回屋自己吃了。环纡盯着手内还剩一半的糯米糕,如何都不得下咽。左望望,右瞧瞧,愣是没找到昭云。如临大敌,他瞪着手中白花花的糕点,咬一咬牙,狠狠吞下。夜幕四合,极静。自上回喝了牛乳,环纡便养成晚前饮一杯的习惯,自此觉方好睡些。他辗转一阵,本就睡得极浅,隐隐约约,浮浮沉沉,徘徊在将睡未睡的边缘。宁谧的夜,长而冷。睡意缓缓降临,环纡于深夜方神游开外,呼吸渐沉。“哎哟喂……春枝……”“春枝……”隔壁忽传来声声哀嚎,阵阵不息,好似春枝归了天。少年转醒,他拉拉被子转向另一侧,眉头微锁:果不出他所料,那蠢货白日啖多了糯米,如今胃疼起来。不想管,也管不着。环纡将被子拉至头顶,全全盖住,几欲睡去。然佟陆陆好似天生是他的对头,偏偏干嚎了半个时辰。忍无可忍,环纡愤懑起床,强力遏制住想杀人的冲动。他披上外套推开房门,便见佟陆陆一身里衣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面色惨白。春枝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匆匆要去请大夫。如此一来,只会将满府的人惊醒,佟陆陆拽住她,只叫她倒杯热水去。环纡迈大步进门,二话不说,一把拽住佟陆陆后颈的衣襟,拎她出门:“跟我走!”“你,你干什么!”佟陆陆挣扎着,像被提猴一样提出去,在空中拳打脚踢,“你这个辜负美食的家伙,放开我!”不屑怼她,环纡将她一甩置于院内,冷冷命令她:“绕夏至院,走三百圈!”大半夜的疯了吧?佟陆陆看鬼一样看他,灰溜溜垂下脑袋装鹌鹑,撒腿就要回屋。他将她一臂拦住,紧咬牙关,低首于她耳旁阴恻恻威逼:“不走完,别想睡。”她不睡,他更别想睡。阴冷的月光下,佟陆陆抬头,对上环纡魔鬼一样隐晦不明的脸。他浑身散发出杀气,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他还双眼泛红,好似来勾她魂的判官,就差伸出獠牙把她的细颈咬断。好大的杀意。生生吞口唾沫,佟陆陆头一回被他吓怕,弱小又无助,“得,我走,我走……”“不许墨迹!”“知道啦,你吼那么大声做甚!”春枝回来的时候,呆愣在原地,迟迟不敢进院。只见环纡抱臂立于夏至院中央,狠戾地督促佟陆陆。佟陆陆秦王绕柱走一般,闷着头绕着夏至院一圈又一圈,先慢后快,累得气喘吁吁。天可怜见,六小姐竟然在运动!眼角泛出老母亲欣慰的泪光,春枝竟被这场景感动哭了,默默拿出手帕擦面,小声啜泣起来。佟陆陆乖乖走了一晚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肚子里的糯米糕均被消耗完为止。自此,佟陆陆有了心理阴影:糯米这东西,有时候真可怕!但有起床气的环纡,更可怕!10、我是要嫁给新帝的人一周后,沉寂了许久的佟杉姗,方冷静下来,决意踏足夏至院探望佟陆陆。早前佟陆陆无颜面对佟杉姗,一颗小心脏整日提在嗓子眼,生怕这个全书光环最大的女人黑化,把弱小的她咔嚓掉。幸好,佟杉姗没有。她是京城众公子心中的白月光,是那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是万花丛中那株最清丽的独树一帜的美。她性情温润,如水如阳,骨子里自带救赎功能,故没得黑化。身着一湖色长裙,佟杉姗踏入夏至院,一眼瞥见与环纡苦苦对峙升官图的佟陆陆。“陆陆。”佟杉姗莞尔轻唤,按下匆遽起身的佟陆陆,无奈轻弹她的脑袋,“你呀……我真真是拿你不得。我已不生气了,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放弃。”“姐,我是真不想嫁,也不会嫁,你且尽管将邹曲临拖走。”佟陆陆感动得眼泪汪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甭说一众男配,就连她都要拜在佟杉姗的温婉石榴裙下。紧攥她青葱样的手,佟陆陆下嘴唇哆嗦着,为自己捡回一条小命而庆幸。佟杉姗无奈,只好将她拥住,尽心安抚:“好了好了,我自是知道你不喜邹曲临,当他是哥哥罢了。”环纡心头莫名浮起一抹烦躁,他举棋下子,落盘极响,“你再演,我便赢了。”佟陆陆猛然转头,狂挠发麻的头皮,气得发昏,“靠杯,你就不能让让我?”“不能。”与女主角和好后,佟陆陆更是不会单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