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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就坐在她对面,她却全程盯着眼前的菜埋头吃饭完全不敢造次。对面一双筷子不时闯入眼帘,她便悄悄留意着对方夹了什么菜,然后自己又悄悄伸出筷子,紧跟随下。饭过一半,季延评价道:“鱼很新鲜。”淮桑低头扒进一口饭,耳朵微微发红。季延不是飞行嘉宾,那就是不用他们赚钱给通告费了,莫沁简直瞬间就抛开枷锁化身成了季延的软萌粉。莫沁身高不高,有些婴儿肥,扎着双马尾,眼睛圆圆扑闪扑闪的,含蓄又花痴地不停说着崇拜的话,季延一路淡淡回应。淮桑在旁捧着杯子喝着祝刚沏的饭后消食茶,心下羡慕得发酸。莫沁:“季老师,待会能给我签个名吗?”季延没有拒绝:“可以,但我不是明星,签名不值钱。”祝刚插嘴:“我女儿可是您死忠粉呐,能给她也签一个不?她刚知道您来了,总让我要一个什么……to签?。”季延也顺从地点头。淮桑咬杯子,简直酸到舌根发涩。还to签!内牛满面,她也好想要!季延放下笔,不经意抬头,看见淮桑像只生闷气的小猫窝在一旁磕杯子。水杯浅蓝通透,茶水在杯内轻晃,像逐风波浪。“这个杯子,我也有一只。”淮桑一愣,看向他。季延:“房东家的,挺好看。”第9章第九章季延此话一出,淮桑整个人顿时定住。握着水杯的手指开始不经意地反复磨搓着杯身,“这么巧啊,是挺好看的。”季延笑笑,表示赞同。随后季延继续听祝刚说着他女儿前段时间看亚运会的趣事,淮桑瞄了眼他,谦和有礼,垂眸顺目。刚才那几句对话仿佛只是个插曲,可淮桑心脏却还在蹦跶个不停。像是第一局狼人杀彼此一个正面交锋,过了关,平民还对狼笑了笑。她拇指反复抠着杯身的花纹,用尽全力才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闲散的午后时间,季延并没有选择体验农家乐,也没去村里其他地方逛逛,倒是等祝刚几人结束一轮话题后,独自坐到院子边的木椅上,看着一片秋金谷稻,安静喝着茶。田的尽头有一片茶园,茶园主人人好,让他们随时能去采摘。已经过了秋茶最佳采摘的时间,目前茶农已经开始停止采摘,所以品相自然不是上品。而他们采了回来后也是现学的炒茶,火候自然掌握不好,泡出来的茶香不如外面卖的好,味道也自然淡了些。可季延手边透明茶杯热气缈缈,茶叶针针飘浮,看他那起至唇边细抿一口,姿态闲散,时间在那都慢了下来,仿若品的是一壶好茶。淮桑坐在屋内,透过门楣悄无声息关注着屋外人。莫沁坐在她身旁,头枕着手,手里拿着的是季延新鲜的签名,不由感叹道:“真的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季延在日常生活中是这样的。”她碰了碰淮桑:“你看,像是一个退休了的人,淡泊名利,归隐田园。跟比赛直播里的那个季延相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淮桑收回目光,的确。即使翻遍全网,也很难看到季延的日常视频,顶多只有记者或粉丝在机场或体育馆外跟拍访问的零星片段。视频里的季延沉默寡言、客套却疏离,总有点冰冷的距离感。可在比赛赛道上的季延,周身像火,在水中热烈燃烧,迸发出的力量隔着屏幕都被震撼。不单止是姿态,连气场都不一样。淮桑想起他历年来的比赛画面,不由跟莫沁开玩笑道:“季延脱了衣服,就变了个人。”她话音刚落,莫沁却脸色一变,掩住嘴,做出停止的动作,眼神还一直往她身后示意。“砰”的一声,声音很轻,是玻璃杯和木桌子碰撞的声音。淮桑下意识回头。季延拿起茶壶往空杯里添着水,看见淮桑转过头,表情淡定朝她笑笑:“过来加点水,你们继续。”淮桑心跳没了。玛德,不想活了。季延从容依旧,添完茶就面色不改地走了,仿佛没听到些什么出格的话。季延走后,莫沁崇拜地看着淮桑:“桑桑姐,牛!竟然这么淡定!”淮桑:“……”你不懂,这明明是壮士赴死的表情好吗。*临近五点的时候,祝刚正要开火烧水焯一下碗筷,却发现煤气罐竟没有气了。众人呆。祝刚:“昨天那锅鸡汤把气都炖光了。”莫沁:“那晚饭怎么办?”祝刚皱眉指了指旁边十分不起眼都东西:“这还有个灶。”众人看向黑不溜秋的灶。祝刚补充道:“烧柴的。”院子一角堆着一捆捆的干木,这会大家终于知道是干嘛的了。唐子宴主动揽下了这活,而淮桑主动提出帮忙。日落西斜,季延刚回到了屋内坐着,就看见淮桑逃似的逃了出去。当事人没有说话,表情依然温和不迫,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一想到方才脑子进水的“脱衣论”,淮桑尴尬得脚指头都抠地,抡起斧头对着两掌宽的木头就是一刀切。唐子宴震惊呆在一旁。*晚饭过后,乡村地方,家穷四壁,也没什么消遣,幸好季延喜静,大伙在九点多就开始轮番洗澡上床歇着了。淮桑躺在床上,特意留到最后一个洗。木屋不大,隔音效果强差人意,此时关着门都能依稀听到洗手间传来淋浴的水声。刚刚她听到祝刚去喊季延洗澡了,所以这会正在洗澡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淮桑脸不由有点发热,一把拉过被子覆盖上头。“脱衣论”太上头了!水声渐歇,开门声响,不久后便传来另一处的关门声。这应该是回房了。时间已过十点,莫沁连续几天的早起,生物钟已经调得十分养生,这会在下铺打了个哈欠,问淮桑:“桑桑姐你还不去洗澡吗?这会应该只剩下你了。”淮桑应了句,然后爬下去拿了衣服毛巾,出门前看莫沁哈欠连天,体贴地给她关上了灯。淮桑洗完澡没有立刻回房,她拿着手机走到院子外,坐到下午季延坐的木椅上,抱膝抬头看着天空。一把长发扬在身后,任由秋风习习把它吹干。郊外的天空额外干净,月光亮得惊人,以至于一颗星都看不见。将头枕在靠背上,脑海里全是今天的一幕幕,一颗心沉甸甸,连续深呼吸都还是觉得要快乐得死掉。不知道季延在做什么,不知道榻榻米的床垫够不够厚,不知道一床被褥够不够暖。蝶泳应该对腰有很高强度的要求吧?万一睡坏腰怎么办?淮桑坐直身子,盘起腿,打开微信思量着半夜发信息给对方会不会sao扰到人。不过按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