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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也走到阳台边上,反身靠着花台,看着蹲坐在他面前一脸乖巧的小黑,轻吐出一口气,喊她:“淮桑。”淮桑惊得整个人站直,季延从没连名带姓地叫过她,这是……要训话的节奏吗?季延似乎隔着电话都能猜到她的紧张,“你很怕我?”她一愣:“怕你?没有啊。”“那为什么对着我,总是小心翼翼?什么事都往身上揽?”淮桑张了张嘴,心跳一点点加速:“我没有啊。”对方没有接话,两人拿着手机,只有电流声音和缓缓风声。淮桑想起前两天季延冷漠疏离的态度,此时害怕对方会把通话突然挂断,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便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开口:“你在生我气吗?”听筒里依旧没有回应,只传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淮桑一颗心提了起来。片刻,对方终于开口:“我是在生气。”淮桑哭丧着脸。季延:“我在生自己的气。”“我在想,如果我那天没有跟你出去,没有走去悬崖边,没有带你到跳台上,你就根本不会出事。”“如果我当时晚一步跳下去,你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淮桑定住,眼睫微动。而季延还在继续说。“罪魁祸首是我。”“我为什么要生你气?”“该生气的人不是我,如果要问,也是我问你。”季延就此顿了顿,声音缓慢又低沉:“你生我气吗?”淮桑像被什么击中,像出现幻听般,轻轻眨了眨眼。季延是不是搞错了。那天他带她看日落,跟她合影,还救了她一命,最后背着她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她为什么要生他气?她怎么会生他气?心头大石背人挪走了,她目光轻轻一扬,落在空中的一轮明月上。心跳得很快,她说:“我掉下海是被那两个孩子吓到,根本与你无关。而且……”她耳根有些发热,“那天好像是我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季延心下微动,转身站在窗台前,一轮明月高挂,映在眼中,眸光细碎。半饷,他问她:“还有什么能令你更开心吗?”淮桑戳了戳栏杆,不确定地问:“你这样很像在赔罪。”“很明显吗?”“是赔这两天没理我的罪吗?”“都是。”“那……是不是任我选择要什么啊?”季延几乎没有任何考虑,便回道:“可以。”淮桑:麻麻呀,这可太峰回路转了吧!*翌日。淮桑像重获新生,腰好像不怎么痛了,上楼梯不吃力,吃嘛嘛香。每天只要没任务,就总在别墅大门附近溜达,像等着什么似的。直至又送走一期飞行嘉宾后的一早晨,别墅门铃被摁响,淮桑当即飞奔过去。对方是个当地邮政的小哥,捧着个快递,淮桑一看收件人是自己名字的拼音,颧骨立刻飞升,快速签收后贼兮兮拿上了房间。坐在客厅的祝刚扫了眼来去匆匆的淮桑,问道:“谁啊?”淮桑边上楼边大喊:“粉丝寄过来的东西。”祝刚:果然红了就是不一样,粉丝寄东西都寄到这来了?上楼太急,忘了拿剪刀,此时手边什么都没,淮桑心急,硬生生徒手掰快递。划拉一声,纸箱直接崩开。淮桑微笑,这就是追星小妹的力量。一瓶药油,一条护腰带,几包药贴,还有一个u盘。这是季延给她寄的国际快递!药油药贴护腰带都是爱豆同款!她立刻打开电脑把u盘插上,满屏宝藏!全是季延的日常训练视频!顿时开心得苹果肌都要上天。她立刻拿出手机,给季延发信息:东西都收到了!而对方则是扶额无奈地回:满意了?这话问的自然是特指u盘了。那晚露台的电话,淮桑暗戳戳提出了这个要求,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再跟她确认一遍她要的赔罪就是他的训练视频时,她都生怕对方觉得她变态。可他根本不懂!别墅网络虽然不算慢,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国内的视频软件在该地区不支持播放!!她来到的当天晚上对着只有一个感叹号的空白页面,简直杀她一个措手不及。这回淮桑对着满电脑的新视频,这下完满了,精神食粮瞬间又丰满了。*几人已经在薄荷岛住了将近一个月,新年将至,录制也终于接近尾声,今天最后一期的嘉宾应该也快到了。几人在客厅吃完早餐,不知是谁起的话题,无聊地在猜最后一期压轴嘉宾会是谁。大半个娱乐圈都被几人说了一遍,而就在这时,门铃声叮咚响,众人对视一眼,揭晓一刻到了!墙头遍布整个娱乐圈的莫沁这会可高兴了,刚刚猜的好几个明显都是她爱豆,门铃一响,她便飞奔去开门。众人紧跟随后,还没见到人,却听到了莫沁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声。淮桑三人这会好奇心可直线飙升了,几乎小跑出去迎客,当淮桑看清来人时,不由也当场愣在原地。不是吧?这节目是真的发财了吗?怎么把半个娱乐圈的流量都请得来?!司楷一身T恤短裤人字拖,带着副墨镜,休闲又时尚。看见淮桑,朝对方抬了抬下巴,隔着眼镜看见对方惊愣住的表情,嘴角笑意极具有标志性,“好久不见啊,我的小粉丝。”莫沁捂着嘴巴,觉得十分上头。丧尸cp!!磕到现场版的了!!!!*淮桑和司楷此前接触并没有很多,每每都是在综艺上碰的面,加起来还没有两人捆绑上热搜的次数多。对司楷的印象,如同大众对他的印象一样。一只不羁的妖孽。可这一次,经过几天的相处,对于此时此刻的司楷,她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一团火慢慢烧到尽头,火光妖娆,却将灭未灭。这感觉,在节目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傍晚,她在悬崖边看见迎风静立的司楷那一刻,升到了极点。薄荷岛从昨天就开始太阳就隐匿了起来,在下午开始起风,到了今天风就更大了,云层厚重惊,没一丝阳光,天空一片灰蒙,吹拂而来的风夹带着厚重而潮湿的海腥味。因为刮风的原因,浪很大,悬崖边几乎没几个人。而司楷则站在悬崖栏杆的尽头迎风而立,头发被吹得胡乱翻飞,T恤下摆被吹得鼓起,而人却一动不动。淮桑不由驻步,看着司楷的背影,莫名有种荒唐得恐慌,觉得对方可能哪个瞬间就会翻越栏杆跳了下去。海风强劲,一粒沙子猛地入眼,淮桑低头眨眼的瞬间,就发现眼前的人发现了自己。司楷微微侧了侧身子,身姿潇洒地插着兜,头发逆风而飞,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