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6

分卷阅读266

    虫金那有卫絮,她大jiejie比她聪明,又比好勤奋,还比她上心,卫繁心安理地偷闲了。

小夫妻二人窝在院子中,铺了一张凉簟,捉了一只蚂蚁,系了一根红线,让它走竹管。栖州的蚂蚁个头肥大,初见时卫繁和几个丫头吓得不轻,现在不但敢抓来戏耍,还将蚂蚁泡了酒。老御医道许能治鹤膝风。

二人玩了一会,没了趣味。绿萼等松了一口气,又不是三岁小儿,什么不好玩的,拣了蚂蚁耍玩,不小心咬上一口才有苦头吃。他二人一撒手,绿萼等赶忙将竹管、蚁虫等收拾丢了出去,又打水让他二人净手。

楼淮祀躺在凉簟上,秋高气爽啊,万里晴空,要是泛舟湖上,又舒适又闲逸。

偏偏栖州城内没有湖让他们游舟,栖州城外……非常时刻,哪敢出去玩。

“栖州城中还有什么去处?”算来算去似乎也就一个普渡寺,可也没甚风景奇秀处。

“好像也没什么去处。”卫繁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去处。一天一天呆在院子里,她也觉得憋闷。

“舅兄常去哪里游玩?”楼淮祀问。

卫繁道:“阿兄这几日都在短街的酒肆之中呢。”

卫絮挑灯提笔,写了一则玉面郎君擒贼记,卫放阅后,那真是心花怒放,当即自己动手抄录下来,跑外头一口气逮了好几个说书的先生来,叫他们读后在酒肆里说学。说书先生知道他的德行,大力捧臭脚,捧得卫放是心花怒放,一个高兴,赏银一给就是好几两。

栖州城外方固忙着剿匪,栖州城内百姓忙着听玉郎擒贼,两相映照,听得人是热血沸腾。

卫放连听几天说书后,已经不满足只拿耳朵去听,想寻个演傀儡戏的演上几目。演傀儡被逼得直跳脚,冷不咧的又没个曲,又没个行头,如何还傀儡戏?卫放倒倒眼,有心再叫自家堂jiejie给自己写个词,被姬冶一吓,乖乖收了心思,只得打发小厮满城寻才子写词作曲。

栖州的读书对卫放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有真才实学的不愿写,半桶水则的不敢写,因此,卫放和他爪牙们愁眉苦脸,哀叹栖州无才子。

楼淮祀听完后,趴那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卫繁掩嘴跟着乐,她哥哥为了炫耀,还特地请了说书家来说给她们听,满篇浮夸之词,别说捉刀的卫絮听后满面通红,恨不得以手掩耳,就连卫繁听后都觉得莫名羞耻,也就卫放得意非常,听了一遍又一遍,还在想要不要支两个说书的去邻州传唱。

“舅兄这等小小心愿,我这个妹夫还能不搭把手的?”楼淮祀摩拳擦掌,邻州算得什么,整个九州都传唱一遍。

“不好不好。”卫繁连忙摆手,“这是大jiejie写的,万一以后走露了消息,大jiejie面子上哪里过得去。”卫絮写了这篇玉郎擒贼记后,自惭得快要封笔了。

楼淮祀直乐,乐完了,发现又无聊了。

“要不去半知书院走走?”卫繁一拍手。

“啊,那有什么好看的。”楼淮祀兴致缺缺。

卫繁驳道:“半知书院与别的书院不同,百行百业的都可以为师,文章不过占得其一。”

本来半知书院不过想教出几个能通官话,能写张布告的。因着在市井之中,这些个裁衣箍桶、补锅打铁冷眼看着这些读书人,很是疑惑,怎得出师这般快,好奇之下,踱进去一看,原来教得学识如此粗浅。再一看,还有教打拳防身,哟,炼丹也教啊,还有教木工。这不该收了学徒在家,还开起课堂来。

几个人事多胆大的就打听了一番,原来小知州要用木工,学不到人,只好叫公输老先生教批学生出来将就,干的活计就是做马扎子,学上几天就能上手。

“然后老师和大jiejie想着,历来各行各来的手艺人,立了各种条条框框,什么传男不传女,什么学徒须在门下洒水端茶几载才教肯传授技艺,藏着掩着也就罢,有些因着家中无人,宁可断了传承。老师和大jiejie想寻些老艺人在书院中授艺,不过,因着最近事忙,耽搁了。”卫繁笑着拉起楼淮祀,“我们看看去,有没有什么稀奇的手艺。书院里头的手艺人除却公输老先生,就短街上那个做棺材的毛遂自荐呢。”

楼淮祀依言起身,道:“好的棺材千金难得,一贵在木料,二贵在绘彩,确实能做得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323:21:24~2020-09-2620:4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猫眼儿绿2个;放弃最开心了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知道、一一、千千斋10瓶;清瑶家的大团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2、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半知书院那是没有半点书香气息,楼淮祀和卫繁晃过去时,还真有在做棺材。

棺材李一半家传手艺,一半是自己发扬,他是家中的老小,李家的规矩,长子嫡出才能承袭家中的手艺。李家这碗饭,他这个老小最多只能吃半碗,教他的手艺是认木料,松、杉、柏木,桐、柳、楠料,薄厚贱贵,那都是有讲究的。

棺材李料认得全,出产行价更是了如指掌,但别的,家中却不肯传承了。他是个横人,心里大为不满,李父语重心长,道:一行百人做,拔尖的只有一二家,传与你长兄,再传与你,我们百年后,定会分家。你有手艺,有银子,定会另起炉灶,岂不是落个兄弟相争的局面。再说,物以稀为贵,两家相争,手艺相仿,便要放低价。长此以往,于传承无益啊。

棺材李听后更不满,都是做死人生意,凭什么他兄长就要拿大头?他就得打打下手,敲敲锣鼓。他自己偷一半,摸索一半,又拜同街的画师为师,学得描彩,跟木匠学得雕花,一心要将兄长比下去。

李父见老小不听话,生了气,李兄长觉得弟弟要与自己相争,也大为不满。

棺材李一气之下跟着楼淮祀来了栖州。

栖州好,栖州死的人多,棺材不愁卖,打眼这么一看,短街里他这棺材店是最不愁买卖的。可栖州穷啊,用棺材都挑价廉的用,有些异族连棺材都不用,将死人往船上一推,沉水底了事。

棺材铺当中摆得楠木描彩的那口棺材,硬是无人问津。看得人倒挺多的,不少老人还时不时摸过来,上手敲一敲,啊呀,几辈子的福气,身过后才能睡这样的棺材?反正他们是用不起,也就活着时过过眼瘾,感受感受手感。看看如金似玉的木料,有油光;再看看这精雕的福寿、暗八仙;还有这材头细绘的仙鹤松柏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