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爱你。
（14）“我爱你。” 阿隆索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并不想继续这个梦境，却无论如何无法挣脱。 梦中杰拉德向他介绍欧文，杰拉德笑得温柔和煦：“夏维，这是我的男朋友迈克尔，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来向他问个好。” 他看到自己跪下身，膝盖匍匐在地弓着腰爬行过去，不仅亲吻了主人的脚，也亲吻了欧文的脚。他在嘴唇触到欧文脚背的一瞬间惊醒，黑暗中房间里只他一人，喘息剧烈，胸口起伏，他甚至庆幸杰拉德不再允许他睡在主卧。 他在客房柔软的床上睁着眼不知想着什么，直到天亮。 那日交谈之后，惩罚期继续，阿隆索经历了从未有过的一种惩罚，他不愿什么都看得那么明白和透彻，但如果一定要为这次惩罚下个定义的话，他称之为主人的漠视。 想到这里，阿隆索心里叹气，斯蒂文其实性格温柔，即使在调教场景下，也算不上多么严厉，他从来不以表面的威压使人信服，而是直攻心理。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主人看穿了是在谈话后的次日。 杰拉德没有再限制他排泄，更不用他伺候晨尿，一应道具玩具全部收回，冷淡地盯着他执行每日晨起的任务——灌洗身体、责打阴蒂。接下来是最后一日的鞭打。前两日因为在憋尿，杰拉德又是故意掀起他的情欲，只用调情手法甩鞭子，第三日则完全不同，是实实在在没有放水的100下，鞭子咬上臀rou和大腿，牵引出可以忍耐的疼痛，阿隆索仍能感到花xue在流水，只是主人态度不同寻常，他心里忐忑，乖乖地承受、报数，认错，yinjing始终半勃，身体自觉地处于临近发情又不敢真的发情的状态。 杰拉德把他调教得相当好。 杰拉德收起鞭子，递给他一管药膏：“我原谅你关于迟到的错误。今天就到这里，你去客房休息，洗澡，给自己上药。” 说完杰拉德就进了书房，一整天没有出来，甚至把手机还给了阿隆索，还借给他一台笔记本电脑。 惩罚之后没有任何after care，这在他们建立明确的主奴关系之后，还是第一次。 阿隆索不知杰拉德是否真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还是单纯以这种方式逼自己坦白。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让他觉得压抑到喘不过气。 自那之后，主人没有使用他，甚至不再玩弄他，惩罚期还有4天，但杰拉德多数时候只当他不存在，偶尔让他做个家具，也只是置物或架脚。 第五日，阿隆索大着胆子，尝试去勾引主人，他从不做这样邀宠的事，却实在受不了杰拉德的冷淡。说是勾引，倒也没什么新鲜花样，如果是托雷斯，一定做得比他好。托雷斯长得漂亮，性格可爱，很会讨巧卖乖，总能用身体哄主人开心。阿隆索赤身裸体地跪在主人面前，请求他cao自己，这已经是他在清醒状态下能做到的极限。 他努力回忆yin性调教时杰拉德和托雷斯教他的荤话。 “主人，夏维的小逼发sao了，请问主人有兴致玩奴隶吗？” 杰拉德伸脚在他腿间一蹭，严厉道：“撒谎，根本不湿。” 阿隆索窘迫不已，他的确没有完全发sao，但现在被主人的脚一碰，又有明显的湿润从xue心涌出。 他安静跪到一边，没有主人的命令，并不敢触碰自己，但只是屈辱地跪在主人脚边，足以令他身体进入准备好的状态。等到xiaoxue里的水流到大腿根时，夏维又求了一次。 这次杰拉德没有伸脚或手过来检查，只让他以小孩换尿布的姿势展示自己，女逼在灯光下水光粼粼，早晨被剥出来抽肿的阴蒂大了不少，红肿诱人如一颗樱桃。 杰拉德把按摩棒塞进他逼里，让他自己玩。 阿隆索把持着按摩棒的底座，在xue中抽插，全身大汗淋漓，而杰拉德只是看着，连高潮前都没有为难，阿隆索求了一声，他就允了。 阿隆索花xue喷出一次，跪起来感谢主人，杰拉德意兴阑珊地收走按摩棒，说“今天结束了”，让他去洗澡回自己房间。 阿隆索情绪低落，果然夜里就做了不愉快的梦。他逃避地从不去想欧文与杰拉德之间的关系，惩罚期待在杰拉德家的每一天都担心欧文会以正牌男友的身份突然出现。在调教场景之外，他的自尊与骄傲，不比任何人少。 诚然，ds圈子里选择给夫妻或情侣做共奴的sub并不在少数。托雷斯之前也与他聊到这个话题。 “jiejie，如果斯蒂文谈恋爱了怎么办，喜欢他的人那么多。”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那时清醒理智。 “首先，我们无权干涉斯蒂文的恋爱自由。其次，斯蒂文需要判断他对于恋爱对象的定位，他们是一对主奴情侣，还是普通情侣，又或者是双主情侣。接下来由我们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开。” 提到“双主”时，托雷斯甚至有些兴奋。 阿隆索笑着打趣：“你好像很渴望拥有两个主人嘛。” 托雷斯依偎到他怀里撒娇：“我本来就有两个主人，斯蒂文管我，jiejie你也要管我的呀。” 阿隆索宠溺地笑笑，低头亲他面颊，轻声说：“如果主人有了爱人，我也许会离开。” 托雷斯不会真的去思考还没发生的事，他想了想：“我应该不太介意，如果多一个女主人，或者再多一个sub同伴。” 阿隆索摸着他的头发说：“那南多可以一直留在斯蒂文身边呀。” 托雷斯甩甩脑袋：“不，我要陪着jiejie。唔……还有主人……我希望我们三个能永远在一起。” …… 托雷斯到现在还不清楚欧文可能与杰拉德复合的事，阿隆索想到曾经的这段对话，心里难受，辗转反侧数小时，本打算天亮就直接起床，却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四周非常安静，阿隆索看向床头的闹钟，竟然已经上午10点30分了，他坐起来的时候很冷静，甚至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不是故意犯错的，但总归犯错了，杰拉德是有过必罚的性格，阿隆索自暴自弃地想，就算要接受更凶狠的惩罚，也比现在被冷漠对待强。自以为对主人足够了解的阿隆索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完成灌肠和润滑后，他到调教室中取了根藤条，打算找主人请罚。 他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杰拉德似乎不在家。直到听见书房里传来嬉闹声，阿隆索脚步微顿，他呆立了几分钟，心脏轰轰乱跳，潜意识觉得是欧文来了，直到听见一声含娇带怯的惊呼，他才突然意识到这分明是托雷斯熟悉的声音，心跳从最高点下落，渐渐归于平静。 阿隆索不解又失望，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如此胆怯，他不敢询问杰拉德与欧文究竟进展到哪一步，因为他没资格。他不敢告诉杰拉德自己已经动心，还是因为他没资格。阿隆索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灰心丧气，这栋房子里发生任何来自他人的动静，他都忍不住去想是欧文要住进来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胆小如鼠，卑微愚蠢，面目全非。 阿隆索垂头丧气地敲响书房的门，无论如何，他应该为自己没有按时起床的过失认错。托雷斯来开门，几天时间，他已经养好了伤，好像胖了一些，脸变圆了，更加娇嫩可爱。 “jiejie！”托雷斯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地往阿隆索怀里扑，“我好想你啊，jiejie。你这几天过得一定滋润极了，跟主人独处很开心吧……” 他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讲的是杰拉德听不懂的西班牙语，阿隆索看到他心情才有了一丝光亮，转瞬越过托雷斯看到主人没有波动的神情，心头又被阴霾席卷。他低下视线掩饰情绪，甚至不敢也不愿直视托雷斯明亮清澈的眼睛。 直到杰拉德不满道：“哪有你这样的小奴隶，把主人丢在一边。” 托雷斯吐了下舌头，跑回杰拉德身边跪下，拿脸颊挨着杰拉德掌心蹭：“主人～” 杰拉德笑着揉他脑袋：“主人要使用你。” 托雷斯完全没察觉到杰拉德和阿隆索之间气氛的异常，他惊喜地搂住杰拉德的脖子，送上柔软湿润的红唇。 阿隆索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不想打扰杰拉德与托雷斯之间的情事，便屈膝跪在了一边。 这场性事持续的时间很长，阿隆索全程垂眸盯着自己身前灰色的地毯，他膝盖酸痛，双眼干涩，他对托雷斯没有嫉妒也不必羡慕，只是连日遭到杰拉德冷落，的确令他心绪不稳。 伴随托雷斯一声娇吟，激烈的交合偃旗息鼓，杰拉德像是这时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语气冷淡地命令阿隆索爬过去为托雷斯舔xue。 阿隆索听话地爬到转椅前，托雷斯双腿敞开分别搭在两边的椅扶手上，女xue微肿xue口正瑟缩着吐出浑浊的黏液。 阿隆索将脑袋贴上去，闻到一股熟悉的甜腥味，他伸出舌头轻舔yinchun，张口包住meimei的阴户，吸食主人的jingye与南多的yin水。 分明是以前常常会做的事，今天却觉得自己格外下贱。 如果主人要自己伺候的人不是南多，如果是欧文…… 阿隆索眼眶一热，他像一道不断被洪水冲刷的河堤，终于抵挡不住汹涌作恶的巨浪，在内心一声声自我鄙夷之下，终于被冲垮身躯，他能感到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 阿隆索慢慢地起身，他垂着脑袋，既没有去看托雷斯，也没有去看杰拉德，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安全词。 “我爱你。” 托雷斯猛地从转椅上弹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阿隆索，喃喃道：“jiejie？” “怎么了，jiejie？” 托雷斯被吓到了，他抓着阿隆索的手，一直弯着脖子把头垂得更低，想要去看他的眼睛，“jiejie，是不是我……” “不是的，南多。”阿隆索对托雷斯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我只是累了，需要时间静一静。你就在这里，继续陪主人，好吗？” 托雷斯当然不相信，但他知道阿隆索连安全词都说了，就算是杰拉德也左右不了他此刻的决定。 阿隆索走到杰拉德身前，平等地与他对视，“斯蒂文，我回家了。” 杰拉德说：“好。” 三日后 一个难得晴好的天气，要知道英国可不像西班牙，一年四季都有这样明媚的阳光。 阿隆索将杰拉德和托雷斯约到了一家咖啡厅。 他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那份奴隶契约放到了桌上。 “主人，最后一次叫您主人了。”谁也不知道这三天阿隆索经历了什么，他把胡子刮得很干净，玻璃折射阳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白得像在发光，他歪着头抿着嘴笑了一下，接着说：“斯蒂文，很抱歉，出于我的个人原因，我想解除我们的ds关系。” 杰拉德沉默了一会儿：“真的想好了吗？” 阿隆索郑重地点头：“很感谢您这两年对我的照顾和管教。我永远铭记在心。” 杰拉德抬手撕碎了那份协议，这意味着杰拉德与阿隆索从此刻开始不再是主奴。 分坐在桌子两边的三个人此时都盯着杰拉德的手，他们如同当初共同签订契约一样，同时注目一个方向，看着那几张契约从完整的纸张破碎成一条又一条，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托雷斯突然转向阿隆索，他声音冰冷：“那我呢，jiejie，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阿隆索一时错愕又愧疚，托雷斯是他带进圈子的，也是跟着他才一同认主的，他不知该怎么给托雷斯一个交代，这些天阿隆索一直想着托雷斯曾经说过他可以接受有一个女主人，也可以接受再多一个sub，他总觉得托雷斯是没心没肺的，也许不会真的伤心。 托雷斯抿住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说话啊，夏维，你把我当什么？” 阿隆索无言以对，只是抱歉地看着他。 托雷斯站起身，木质椅子向后移动发出剧烈的“滋啦”刺耳声音。 他满脸是泪，一对美目通红，显得可怜，表情却凶狠。 托雷斯说：“你们两个混蛋，两个蠢东西……” “jiejiejiejie，斯蒂文说要我们选一个安全词，你想好了吗？” “我还没想到。” “哎呀，真是很难，不能是常用词，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到合适的。” “那就慢慢想。” “啊！我突然想到了！我们协议里不是写了只做主奴不谈感情嘛，那就用‘我爱你’好啦，反正主人技术那么好，这个词估计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对他说～” “好啊，都可以。” “虽然不会对主人说，我会对jiejie说啊～我爱你，我爱你，夏维，夏维，我最好的jiejie～” 托雷斯一句话哽在喉间，没能说完，他偏过脸推开椅子，大步朝门口走去，他走得气势汹汹，不慎与送咖啡的服务生相撞，胳膊被滚热的咖啡一浇，火辣的疼。 人人都知道托雷斯很怕疼，可他从没说过，他也怕被忽视，怕他爱的人不爱他，怕他在乎的人离开他。 “先生，您没事吧？” 托雷斯委屈地摇头，蹲下身，双手捧住脸，半长的金发垂在耳边，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指缝坠落，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