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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刹那间陷入了宁静,无一人发出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喘,所有人都惊恐万分的看着高贵冷艳的女人,抖成筛子,像是一个个无辜可怜的小白兔。耀武扬威的王晟天也规规矩矩的闭上嘴巴,躲在人群中央,生怕重靥看到他。徐娇却是捂着肚子坐在角落里,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时不时看向王晟天的眼神像是浸了毒。“凌霄剑派确实待我不薄。”手指微动,响指的声音穿透大殿,结界应声而碎。凌卿歌三人表情复杂的站了出来,凌悦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薛寒一把抓住制止住了。“她不是小师姐,是魔族。”凌悦一听,眼泪瞬间喷涌而出,泪眼汪汪的望着她“小师姐,你真的是魔族吗?”重靥很想替着爱哭的小鬼擦擦眼泪,可是她不能,正义凛然的凌霄剑派不该与魔族沾染上关系。暗地里可以,可明面上绝对不行。“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此话一出,凌卿歌如同晴天霹雳,脚步踉跄着后退几步,而当一道传音落入她耳里的时候,她又整个人僵硬住了,似乎在纠结挣扎,最后做出决定。双眼赤红,杀气腾腾“你为何骗我们!你为何是魔族!我们凌霄剑派视你为掌门明珠,你就是这般欺骗我们的吗!你怎么对得起剑祖的宠爱,怎么对得起凌霄剑派的栽培!”凌卿歌手握巨剑急步而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重靥碎尸万段似的,这一幕,也让在场人都惊呆了。凌霄剑派终究还是凌霄剑派,敢与虎谋皮……“重靥,纳命来!”一道无形的结界拦在凌卿歌的面前,任她怎么劈砍,那结界纹丝不动,可她依旧不死心,继续运用全力击打着。“给你脸了。”重靥一挥手,凌卿歌便摔倒在地,嘴角流出血迹,似乎受了内伤,且伤势不轻的样子。“母老虎!”凌悦痛哭流涕的哭倒在凌卿歌的身侧,大声哭嚎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小师姐怎么会是魔族,她不是最疼我们的吗?呜呜,小师姐怎么会伤你,还伤得那么重……”魔音灌耳,凌卿歌嘴角抽搐,沉声道“悦儿,我受了重伤,你替我疗伤。”如此,凌悦才闭上了嘴巴,赶紧盘膝坐下运用灵气替凌卿歌疗伤,可也不知道是她实力低微,还是能力不行,她竟然看不出母老虎受了什么内伤。“呜呜,一定是母老虎伤势太重了,母老虎,你会不会死啊……”此时此刻,角落里那亘古不化的石雕终于动了动。一步又一步。脚步声在寂静沉重的大殿中格外的清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男人的身上,在猜想着他会怎么对待昔日的爱人。“重靥。”声音微凉透着沙哑。重靥站了身,松开了结界,任由男人靠近立在她的面前,与她咫尺相隔。短短时间,她竟然觉得他老了不少。疲倦痛苦,双眼赤红再无往日凌厉沉稳,身上散发着绝望恐惧的气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痛,连背脊都微微佝偻,曾经那个凌然霸气的止戈道君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备受爱情折磨的少年郎。他的嘴角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血迹,那双血眸透着希冀祈求,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你说,我便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只要你还愿意骗我,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谎言我都相信。此话一出,全场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说好的杀魔如命呢?说好的冷血无情呢?哪怕是古魅也诧异的瞥了男人一眼。这凡人不是恨死魔族了吗?心脏被巨手狠狠攥紧,那种难以承受的痛苦悲哀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可话中的深情执拗,重靥又觉得那般的幸福愉悦。她好想说我不是魔族,我好爱你。她真的好想好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剥夺神格也好,失去性命也罢,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如此自私,他那般风光霁月的男人,岂能活在自欺欺人的爱情中,为了她失去最喜欢的剑道。凌墟尘,我好希望我不是以欺骗和手段得到你的心,那样我拼尽一切也会和你在一起。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他要醒了,我们的爱情基于欺瞒。所以,注定错过。凌墟尘,如果有朝一日,你能重新爱上我,那定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如果不能,那你便恨我吧,永远都不要忘记我。重靥看着面前神情至极的男人,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她选的男人终究没有选错。只是他爱错了……她正视他,一字一句,态度端正,嘴角含笑,哪怕她知道结局会是什么,却再无欺骗。“我是魔族。”刺啦,利剑刺破了她的右胸。“你找死!”古魅怒不可遏,手掌扬起就要弄死这个以下犯上的凡人。胸口的冰冷让重靥微微一怔,随后阻止了盛怒的古魅,看向那因爱生恨的男人,看着他暴虐骇人的杀气,以及那眸底深处的痛恨,她突然就释然了。“就这么恨我?”“是。”凌墟尘双眼赤红,恨得心都在滴血。他挚爱的女人,唯一的信仰欺骗了他,所谓的一见钟情,所谓的牺牲,都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她到底凭什么,凭什么践踏他的尊严,践踏的心!似乎看出他的杀意,纤纤素指突然握住了利剑,摩擦着那漂亮的龙鳞剑身,锋利的剑刃在她手指上留下斑斑血迹,突然指尖用劲,止戈神剑瞬间贯穿了她的右胸。滴答滴答。鲜血顺着剑刃流下,美丽的鲛绡衣被染成了深红色,最后滴落在地汇聚成一小滩血水,白玉石阶衬托着血色,似是朵朵梅花,那般的凄美。所有人的表情都难以言喻的复杂,可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冷若冰霜杀气腾腾的男人。“凌墟尘,我是魔族,从头至尾都是魔族。”“我来凌霄剑派,不是为了情报机密,我只是为了你。”第一百六十二章为你的脸,为了你的身子凌墟尘面无表情的加重了力道,血rou模糊,剑柄碰到了女人的右胸,他毫不怜惜,她亦不觉疼痛。重靥伸出手,触及污秽的血液时,她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