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经典小说 - 【美高/校园】茱恩的青少年抓马日记(NPH)在线阅读 - 茱恩与新男孩amp;度假回来的男孩【加】

茱恩与新男孩amp;度假回来的男孩【加】

    

茱恩与新男孩&度假回来的男孩【加】



    “所以,你上了他???”

    “Well,   我可不会用那个词。”

    茱恩疑心克洛伊高声的问话已然吸引了自助餐厅里所有人的视线,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往外套里埋得更深了些,双手防御性地环起了胸:“以及你可以小声点吗,克洛伊?我还不想让整所学校的人都实时跟进我的性生活。”

    “Yeah,   right.   ”克洛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端起桌上的橙汁猛吸一口,快喝干了的纸杯发出一阵空响,“或许我该称之为P和V隔着两层布料进行友好会晤,哇哦,多么正式正当的关系。”

    茱恩眯了眯眼睛,嘴唇不满地撅了起来。

    “省省俏皮话吧,两位。你们就不能让我度过哪怕一个不充斥着你们充满爱意的斗嘴声的早晨吗?”

    萨拉揉了揉太阳xue,一边舀着餐盘里的苹果酱,一边朝着迭戈的方向挑眉示意——他正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和朋友们打闹,笑着把三明治包装纸揉成团扔向某个哥们儿,“See,   we   get   it,   你九年级以来最潮湿的春梦成了真,但你现在难道不该高兴吗?这个暴躁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好。”

    提到这个话题,茱恩又有些蔫巴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把炒得稀烂的炒蛋推回三明治里,心不在焉地吮了吮手指上的稀蛋黄,“我只是觉得……某种程度上他说得没错,我对他基本一无所知,看到的也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如果我只是垂涎他的rou体,那我和那些精虫上脑的蠢货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在于,那些精虫上脑的蠢货不会像你这么熟练地陷入自我反省。”

    克洛伊在旁边大叹一口气,她的早餐已经吃完了,因此不得不把手伸进萨拉的餐盘里偷了一根薯条,“老天,茱恩,你不是圣人!我们16岁,被性吸引基本上是我们的本能。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泰勒·斯威夫特的粗眉造型时基本上在房间里自慰了3个半小时——我就是这样性向觉醒的!《Wonderland》2014年11月刊,如果你们没看过,真该去看看。”

    她叼着薯条,显然进入了某种追忆往昔的状态,就连表情也变得心驰神往起来。

    “请不要把我的状况和你的celebrity   crush相提并论,”茱恩皱了皱鼻子,不得已地将三明治扔回餐盘里,“以及——Yuck!   克洛伊,你的对话里也有太多我们不需要知道的细节了!”

    “我想说的只是,”克洛伊耸了耸肩,又想伸手从萨拉的盘子里偷薯条,却只赢来了后者在她手背上的一记轻拍,“你太紧绷了,茱恩。约会不是考试,你不可能摸清所有题型,拿到全A。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够了解他,和他说话,问问他喜欢什么,光靠空想你什么也想不出来。”

    “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不过克洛伊说的有道理。如果你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了解他以后再做决定也不迟——毕竟他是个大活人,就在那里朝雨果扔废纸团呢。”萨拉看了看智能手表,将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端起餐盘,“英语课见?”

    “英语课见。”

    “英语课见。”

    *

    茱恩今天的第一节课是AP化学,这代表着她还会在课上见到一个让她非常、非常讨厌的人,现在她宁愿不想这个。

    她把书包扔在地上,半条胳膊伸进储物柜里摸索着,指望能从堆成山的杂物里翻出一根上个月遗落在里面的士力架——食堂提供的早餐实在太难吃了,而且她真的饿了。当然另一只手也半点没闲着,忙着刷起Instagram。

    雨果早上刚发了条新帖,帖子里只有一张照片。显然,那个神秘的涂鸦大师“匿名者”又留下了他的最新力作,这次惨遭毒手的是体育馆男卫里的某间隔间,它被烈焰一般焚毁天地的红色漆得宛如凶案现场,佐以各种难以分辨的暴力涂鸦,让可怜的特洛伊差点把屎拉到裤子里。

    就在她准备拉大图片,仔细分辨一下涂鸦的内容时,突然有人撞上了她的后背,把茱恩吓了一跳,手机从手里滑了出来,砸在地上。

    “嘿!”

    她转过身去,气愤地把双手甩向空中,刚想发作,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一时忘了出声。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从未见过的高个男孩,他约有6英尺2英寸,身材有些瘦长。那头半长不短的脏金色头发乱得好像半辈子没梳过,却偏偏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潇洒;戴了一副80年代复古样式的耳机,材质不好,有些漏音,隐约可以听见一丝涅槃乐队的《Breed》。

    但是比这一切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潜藏在纤长睫毛幽影下的竟是一对虹膜异色的眼睛,宛如一团浅绿色的水彩在茶色的画纸上洇开,既美丽,又诡谲,猛地一看宛如眇了一目,充斥着一种陌生化的美感。

    “不好意思。   ”

    或许是茱恩的错觉,但是有一瞬间她感到眼前男孩的表情非常冷漠且不耐烦,可是下一个瞬间他的态度便显而易见的热络起来。他赶在茱恩前面弯下腰,在捡起她手机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直起身,脸上挂着有些抱歉的微笑。

    “真抱歉我有些笨手笨脚的,我今天刚转学过来,还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他把手机递还给茱恩,一手扯下还在放着音乐的耳机,有些紧张地顺了顺脑袋后面的头发,“顺便一说,我是泽维尔,泽维尔·米勒。”

    他伸出手,似乎要和茱恩握手,她急急忙忙地接住了。说实话,作为高中生的她还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以外的地方经历过这种社交礼节。

    “不,完全没事。我……呃,我是茱恩·李。”

    她尴尬地握了握泽维尔的手,感觉到男孩带有一层细茧的拇指根部摩擦着自己的虎口,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痒。

    “欢迎来到考柏戴尔,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茱恩没话找话。

    果然,这男孩马上就接下了话茬,让她后悔不迭,恨不能在脑海中自己踹自己一脚。

    “谢天谢地,说实话,这是我换的第四所高中了,前面的几所——只能说我和它们的相性不太好。”泽维尔耸了耸肩,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后脖颈,“如果你能给我提供一点校园生活的小tips就好了,尽管我大概也就能在这里呆个……谁知道呢,两个星期?”

    “那你可能真的会需要我的忠告——别吃食堂的午餐,不然我怀疑你都活不到走的时候。”

    “高中食堂和它们好像在油里泡过澡的预制炸rou丸,huh?   ”泽维尔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般,嫌弃地扁了扁嘴,“相信我——作为一个辗转了四所高中的人,我敢说没几个人比我更有发言权了。”

    “可不是嘛?就像我说的,给正在长个子的高中生吃这些就是赤裸裸的戕害。”

    想起在mama替自己备午饭之前被迫咽下去的那些午餐,茱恩也感同身受起来。她顺着泽维尔的笑话笑了笑,顿感空气中的陌生和生硬减少了几分,“嘿,泽维尔,我等会还有课,马上该走了。不过很高兴认识你。”她用课本指了指化学课教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这次语气真挚了许多,“下次见?”

    “下次见。”泽维尔笑着点了点头,稍有些泛尖的犬齿顶住下唇,让嘴角边的那颗小痣带上了一丝顽皮的意味。

    茱恩捡起书包,心情轻松地向化学课的教室走去。走了没两步,又有些好奇地转过头。

    泽维尔正蹲在地上,打开她柜子下方那个空储物柜。那个储物柜原本属于朱丽安娜,但她在上个学期结束时转学走了。

    学校把朱丽安娜的旧储物柜分配给了泽维尔吗?这个念头在茱恩的脑海中转了一下,但没能停留太久。她耸了耸左肩上的背包,抱着学习用品走了。

    *

    茱恩翻了个白眼,等她到达化学课教室时,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果然已经在了。

    他的肩膀挺得不必要的直,哪怕是从背后看去,也会让人疑惑他每天是不是会特意早起一个半小时、浪费大半瓶啫喱只为捯饬那头浅金色短发。

    “真意外你居然顺利回来了,德里斯科尔,就连地中海的阳光也没能把你烤死,你很快就能晋升成高等吸血鬼的一员了。”

    她把背包扔在男孩旁边的座位上——很不幸,这是她在本节课上的固定位置,而德里斯科尔·加希尔是她的实验搭档。卡斯特罗老师错误地以为两个学生都是校辩论队的成员就会相处得很好,要茱恩来说,这就是标准的谬误滑坡。

    “很高兴看到你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茱恩。我也很意外在我出去度假的这段时间里你居然没有因为cao作失误把自己炸死。”

    德里斯科尔伸出他苍白的手指,以一种神经质的精准将钢笔放在笔记本的上缘。茱恩眯了眯眼睛,在心里爆发出一声尖叫,简直要忍不了他了。

    苍天可鉴,为什么偏偏是她被和这个汤姆苏分在一组!辩论队的活动已经够糟糕了,她由衷希望他的姨妈能每个月都过生日,这样他就可以每隔两周跑出去度假了——又不是说他家没有那个经济实力。

    很难说此刻内心的烦躁是不是有点仇富的心理在作祟,茱恩把自己的学习用品也端上桌,有些恶意地故意把东西摆乱。紫色外壳的按键中性笔在她的这一亩三分地里滚了两圈,落到了德里斯科尔的地盘。他浅色的眉毛皱起来,嫌弃又纠结地看向她的笔,下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茱恩看到他这副洁癖的样子就想笑。

    “说真的,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在海边晒了两个星期还苍白得像幽灵的。”她掏出佳得乐灌了一口,蓝色的液体适时地抚慰了她的味蕾,让她感觉和旁边的人身处一室也变得没那么难熬了。她用眼角观察着德里斯科尔,问道。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茱恩,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防晒霜。”他翻开手边的一本有机化学类目工具书,很可能作为该门课程的补充读物,“而且我并不认为过剩的光照对人类是有益的——作为白种人我们更可能患皮肤癌。”

    茱恩有些赌气似的也翻开了自己的课本,如果在这门课上被德里斯科尔打败,她有可能十年后还会气得跳起来撞墙:“Fine.   ”她说。

    “Fine.   ”

    德里斯科尔回答,这是他们的“游戏”,反正他们总要比着说最后一句。

    “F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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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究竟我为什么要写化学课?作者对化学一无所知!TT

    ……对起章节名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