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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娘与我师尊一同被歹人困住,说来,还是我帮你爹找到你娘。”程云清听到这里,轻轻“啊”了声,说:“是,爹爹是说过……”秦子游说:“程道友,”这回是叫程云清,“这药事关重大,你一定听过诸多叮嘱,才会这般迟疑,对否?”程云清听着,说:“爹娘临去前,与我说,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向旁人透露。”秦子游:“但你已经用了,为了救人,对否?”程云清说:“对。”白皎听到这里,捏着那根笛子,说:“若非云清师妹的药散,我和她,还有余下那些道友,恐怕早早就被那魔物吞掉。”程云清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秦子游也不急,还是温和看她。过了好些时候,程云清终于下定决心:“当年,我爹娘发现了一种可以压制血瘾的灵植。这药散,正是那灵植制成。”☆、第247章紫清藤程云清出生在天裂前一年。她年幼、年少的时光,是在兰曲程府度过。等到豆蔻年岁,旁人都叹,说程家的大娘子颇有修行天分,可惜出生的时间不好,不能拜入归元宗。归元宗二十年一次收徒,下次有人去姑苏的时候,程云清已经二十一岁。不过,那些感慨的人并不知道,她爹爹和归元宗的剑峰峰主算得上“故友”。雷泽大世界里,灵梭上,程云清说:“我娘的状况,愈来愈不好。我曾经撞见过一次——”她娘是魔修,紫霄掌门门下曾经的大弟子。往前十数年,紫霄院隐在隐秘处,只有少数人从传闻中得知此门名声。这时候,程玉堂尚且能把妻子的来历身份隐藏得滴水不漏。但在那场骇人天裂后,归元宗对所有人开诚布公,不曾隐瞒魔族、魔修带来的威胁。连带寻常百姓一样开始如临大敌,遇到凡人疯病发作,都要报予附近的修行门派。这样的环境里,莫浪愁逐渐闭门不出。她“被魔修掳走”之事并非秘密,知道的人不少。这样一来,哪怕程玉堂一再说,妻子是因为伤重才不见外人,而非修习了邪门心法,依然有人不信。好在他仍然是程家家主,又是整个兰曲最有名望的药修。旁人哪怕不信,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八百年过去,程云清再想到父母时,总能记得那个种满了灵药灵植的园子,还有在其中,和爹爹一同修缮阵法、一同记录灵植状况的阿娘。当时年幼,到这会儿回想,很多事情都显得模糊,但她又总记得那一日。程云清说:“其实往前几天,阿娘就不去灵药园了,只是待在屋子里。我问爹爹,爹爹说阿娘病了。我不信,说阿娘是筑基修士,怎么会生病?可爹爹说,世上总有我不知道的事。我不满,觉得他这是明明白白的敷衍。”话题不知不觉地远去。白皎鼓励地看着师妹,程云清倒是先回过神来,难为情地笑一笑,说:“我忘记是为什么了,总归,是想要去找阿娘。到了房间外,四处都没有人。我感觉到一点阵法痕迹,哦,那天天色很糟,阴沉沉的,总显得要下雨。”随着这些话,她好像重回过往。十来岁的女孩儿,提着自己的裙摆,茫然地往旁边看。云遮在头顶,挡住所有日光。还是晌午,却显得天已经黑了似的。程家大娘子想了片刻,到底前去敲门,细声细气叫一句“阿娘”。可敲了门,又听不到回应。大娘子的手在门上“砰砰砰”拍着,再拍两下,门忽而开了。“吱呀”一声,露出暗沉沉的屋子。分明还是很熟悉的摆设,可又显得那么不同。小姑娘鼻子抽动一下,总觉得空气里有股莫名气味。但她还是很想见到娘亲,这是自己家里,又是自己阿娘,怎么会有事呢?她踏入其中,茫然四顾,低低叫:“阿娘?”无人应声。小姑娘绕过桌椅,绕过屏风去了床边。床帏拉着。这边更暗了,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可也的确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在程家大娘子那会儿就已经是炼气修士,视觉非凡人能比。她听到自己心跳,很快,脸颊上也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像是全身血流都涌到头顶。程云清说:“我想,阿娘应该就在床上,于是要过去看。可拉开了,上面却没有人。”床上空空荡荡,只有凌乱的被子。往旁边看,程云清还看到了几捧绸子。她想不明白,但这个年纪,看到什么好看的东西都会喜欢。小姑娘被短暂地吸引了注意力,抓起一捧绸子。掌心下,凉凉的,丝丝滑滑。可又总觉得不对劲。是空气里的味道,是乱七八糟的床铺,是本该在这里,偏偏不曾出现的阿娘。绸子被小姑娘翻来覆去地看,终于,她的视线长长久久地停在一点上。程云清:“我看到了血。不多,但也是这么大一滩,”她比划给秦子游,“我……被吓到了,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因为太慌乱,直接摔到在地上。”说到这里,白皎低声叫了句“云清”。程云清看他一眼,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白皎的手碰上程云清肩膀,沉默地安慰。秦子游的目光在这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问:“然后?”程云清说:“我听到了声音。”秦子游:“脚步声?”程云清说:“不,像是……”细微的,窸窸窣窣,从黑暗的地方传来。小姑娘的目光在床底下、在柜子旁边的阴影上快速打转。她的呼吸还是急促,开始迟来地紧张担忧。她试着叫了一声“阿娘”,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咚”得一声。程家大娘子坐在地上,慌乱地回头去看。这一回头,身前却扑来一股腥风。她惊叫,被压在地上。再往后的事情,在程云清的记忆里,就是一片混乱,颇为模糊。她大哭大叫,只觉得自己遇到了潜入宅中的魔头。等父亲程玉堂匆匆赶来,年少的程云清才得知,原来那不是魔头,而是阿娘。程云清:“我爹给我娘喝了一碗药。那药,就是方才所说的灵植制成。”终于说到正题。秦子游眉尖挑动一下,捏着手中药散,沉吟片刻:“喝了药,你娘是如何状况?”程云清说:“安静许多,神色也不似方才那样,”她艰难地斟酌用词,“癫狂,仿佛完全认不出我。”秦子游若有所思,程云清继续道:“那之后,我问爹爹,阿娘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魔修’。我爹和我长谈一次,告诉我颇多真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