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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吃饭。”怀里抱着小少爷,周鹤岚直觉这小东西轻飘飘的一点份量都没有。“待会多吃点,别给我省钱。你太瘦了,我都怕把你弄坏了。”最后那句话,周鹤岚贴着小少爷的耳朵,语气轻挑至极。这种话都是平时季小少爷说给别的女人听的**词,现在居然被这个周鹤岚劈头甩到他脸上。而且季小少爷自认绅士,从来不会说这些粗糙的情话。一般都是柔情似水的夸赞。这样他开心,别人也高兴。周鹤岚的视线落到季南白鬓角的那朵玫瑰花上,他一伸手,那朵花就被他摘了下来,扔到地上踩烂。“待会给你买朵更好的。”季小少爷才不要什么花。这都是他拿来哄女人的东西。小少爷有苦难言,憋屈的很。只能转移话题道:“你,你不会把我摔下来吧?”“试试?”男人挑眉。“我不试。”季南白偏过头,两只细白的手却紧紧拽着周鹤岚的衣领子,生恐这个男人真的把他给摔了。娇气的小少爷怕疼,更怕周鹤岚的枪。只能乖乖给人抱着。还要忍受那个人的毛手毛脚。将人抱上车,周鹤岚身心舒畅的坐进去,戴着白色手套的指尖拨开季南白垂在额前的头发,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想吃什么?”季小少爷敢怒不敢言,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浸满了水雾,稍一眨眼,就挂在了眼睫上,看着可怜兮兮的紧。“西餐?听说你是从外国回来的,喜欢吃那些洋玩意。”季南白还是不说话,周鹤岚自顾自的让司机开车去了西餐厅。这是大上海滩最好的西餐厅。还有钢琴师在演奏。季南白脚上穿着拖鞋,身上披着周鹤岚强硬给他穿上的军外套,里面一件白衬衫,下头一头黑裤子,软绵绵的头发搭拢着,稍遮住精致眉眼,露出那嫣红色的唇。此刻正像是委屈般的噘着。季小少爷一向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出门,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这等土匪衣衫不整的从家里头强抱出来。真是丢尽了颜面。季小少爷努力低着小脑袋,生恐碰到了什么熟人。“想吃什么?”大男人大剌剌的坐下,身下的椅子摩擦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餐厅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不过在看到周鹤岚身上的军装后,又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季南白抠着桌布,声音嗡嗡的,“我想回家。”“吃完饭就把你送回去。”周鹤岚难得有耐心的哄了哄小少爷,然后皱眉盯着菜单看,敲了敲桌面。那边的服务员们推推搡搡的,终于走过来一个人,面色惨白的鞠躬,“先,先生,您想吃点什么?”“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我,我们这的牛排不错……”“行,那就来牛排。”“那,那您要几分熟的?”“哦,我呀,喜欢吃带血生rou的。”周鹤岚说话的时候就盯着那细皮嫩rou的小少爷看,然后一甩菜单,“你们看着来。”服务员拿着菜单疾奔着走了,片刻后牛排被端上来。季南白看着面前尚带血丝的牛排,脸色更白。周鹤岚虽然也看过别人吃西餐,但自己却没吃过。只见过猪跑的周鹤岚见他的小少爷还是坐在那里生闷气,漂亮的小脸白生生的可怜。便嗤笑一声,自顾自的开始吃。牛排旁边放着刀叉,周鹤岚使不惯。“给我拿双筷子。”小少爷终于动了,蹙着好看的小眉头,“西餐哪里有用筷子吃的?”“老子想用什么吃,就用什么吃。”男人本就气势非凡,平时跟小少爷说话的时候刻意压制,如今陡然望过来,季南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立刻觉得自己多嘴多舌做什么。像周鹤岚这种在上海滩横行的土霸王,吃个西餐用双筷子有什么奇怪的。筷子上来了。周鹤岚夹着撕咬了一口,“不错。”季小少爷看得害怕,脑袋垂得更低。周鹤岚吃完了牛排,看一眼季南白面前一口没动过的牛排道:“不饿?”吓都吓饱了,哪里还会饿。季南白小小幅度地摇头。纤细的小身板坐在椅子上,委屈地缩着。因为披着他大号的军大衣,所以更显得整个人孱弱不堪。“送你回去。”周鹤岚站起来,往外走。季南白松了一口气,立刻跟住。西餐厅门口有小姑娘在卖花。周鹤岚站定,朝那小姑娘看一眼,然后招手。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来一朵。”买了一朵花的大军阀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看着那雪白森森的匕首,季南白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小姑娘早就跑没影了。季南白没胆子跑,腿早就软了。周鹤岚用匕首把花枝上的刺都削干净了。又用指腹上上下下摩挲一遍,这才满意的把它插到季南白鬓角。花还带着露,新鲜极了。小少爷扭捏着偏头,鬓边花色更艳。周鹤岚双眸一暗,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耳垂,然后站直身体道:“以后,再送别人玫瑰花,我就把你的手指头砍下来,嗯?”季南白浑身一抖,双眸惊惶至极。他送别人玫瑰花,碍着这个土匪什么事了!他又没送给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季南白咬着唇,答应了。大不了以后他送月季,送百合,送康乃馨!周鹤岚宠溺一笑,慢条斯理的帮季小少爷把军大衣的扣子扭上,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他软绵绵的脸蛋上又亲了一口。“回去吧。”车子慢吞吞地开着。季南白一边扭头望窗外,一边紧张地蜷缩起身体。说起来,这位小少爷平时也是个骄纵跋扈的,没曾想碰到周鹤岚这么一只大霸王,立刻就变成了只小鹌鹑。“这么怕我,嗯?”男人伸手,一把掐住季南白的脸。小少爷身骄rou贵,脸上带着一点少爷气的婴儿肥。被周鹤岚两根手指挤在一块,桃花眼睁得圆溜溜的,看上去可爱极了。周鹤岚轻笑一声,俯身凑上来。季南白使劲掰扯着男人的手,却不想男人的手却如铁钳子一般将他禁锢的动弹不得。男人身形挺拔,像座山似得压上来。季南白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印出周鹤岚那双黑沉眼眸。男人贴着他,声音轻柔,犹如在对情人低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