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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一趟,半个月后回来,你乖一点,嗯?”季南白被掐着脸蛋rou,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周鹤岚亲了他小嘴一下,然后把人松开。可怜的小少爷已经吓得掉了拖鞋,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白嫩小脸上带着土匪嚣张又霸道的两道指痕。“行了,去吧。”小少爷连滚带爬的下去,连拖鞋都不要了,就这么赤脚狂奔进了季家。“卡!”王陶奎高兴道:“收工!”顾金坞走到苏骄白身边,“对不起,力道是不是重了?”苏骄白的皮肤很白,顾金坞那两道指印非常明显。一般来说,这种掐痕都是化妆师画出来的。苏骄白却真的是被硬生生掐出来的。面对如此敬业的影帝,苏骄白立刻摇头,“没关系,是我皮肤薄。其实我平时自己磕到碰到也会这样。其实不疼的。”怎么可能不疼。刚才苏骄白被顾金坞掐住的时候,季小少爷那眼泪可不是假的。顾金坞点头,拿着剧本看了一眼,道:“明天好像有我们的床戏。”苏骄白愣了愣,老脸一红,“哦。”然后再看一眼神色淡然的影帝,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专业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第54章所谓床戏,也就是亲热戏,当然就是大家想的那样了。而这场亲热戏的由来,要从周鹤岚出门半个月这件事开始说起。周鹤岚出门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季小少爷觉得自己简直就跟只突然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儿一样快乐。比起周鹤岚这种虽然看着俊美无俦,但实则粗糙又粗鲁的大老爷们,季小少爷还是喜欢软绵绵的女孩子。他仔仔细细的收拾好自己,抹了发胶,涂了脸霜,喷了香水,捧着月季花,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了。自从洋人那些玩意传进来以后,大上海一瞬间如竹笋冒尖般出来了很多舞厅。季南白对这些舞厅十分熟悉。他挑了一家自己最喜欢的进去。小少爷长得漂亮,出手又大方。还比那些不识情趣的男人更加绅士体贴,情话都是温温柔柔,一套一套的。女人们蝴蝶似得围上来。季南白刚刚伸手搭住一个舞女的腰,身后就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季少爷,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季南白才刚刚出来,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他扭头,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站在季南白身后。季南白现在瞧见军装,就浑身发寒。他捏着手里的红酒杯,面色略白的眯起眼,在看清楚男人的脸,见不是周鹤岚那只悍匪后,便目光不善道:“你是谁?”男人鞠躬道:“我是周大帅的副将。”真是晦气,人都走了,还派人盯着自己呢。季南白恨恨咬牙。他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周围的舞女都是风月场上的惯手,深知惹谁都不能惹当兵的。如今一瞧见这副官面色不善的样子,立刻离了季南白。季南白一手抓住离他最近的那个舞女,“你躲什么?”那舞女道:“小少爷,您这出来玩还拖家带口的,我可惹不起。”舞女意有所指。季南白赌气道:“我不认识那个男人!”舞女道:“小少爷不认识不要紧,我可认识他身上的军装。那可是周大帅手底下的人。小少爷既然是周大帅的人,怎么还……”周鹤岚的威名,整个上海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这周大帅什么时候也喜欢玩男人了。玩的还是季家的小公子。舞女笑盈盈地走了。季南白生气的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小爷我就不走,我就要呆在这!”说完,季南白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头钻进了舞池里。舞池混乱,季小少爷生得好看,那些女人就跟见了鱼的猫儿似得黏上去。季小少爷吃醉了酒,玩得尽兴。一连三天都在这百乐门里找舞女买钟坐台。而那位副官除了每日口头提醒外,也没有做出其它的动作,这让季南白更加肆无忌惮,放松了警惕。他周鹤岚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这日里,百乐门又是照常营业。季南白喝得有点多。他点了一个舞女作陪。舞女瞧见这小少爷生得漂亮,出手大方,身边还跟着一个穿军装的副官,深觉是位大人物,就更加卖力的伺候。突然,百乐门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一队士兵提着枪,鱼贯而入,阵势颇大。舞客们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面色惊惶。穿着军装的男人风尘仆仆而来,戴着军帽,身上的军大衣还带着血迹。他面色冷凝,眸色狠戾,就像是夹杂着尖刀的冰锥,阴森森的望过来时,整个舞厅的人都寂静了。就连那轻缓的音乐都似乎变成了他的陪衬品,变得幽深而诡异。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奔逃。季南白埋首在沙发上,醉得迷糊。他身边的舞女还没注意到门口的情况,还在给季南白劝酒。“小少爷,再喝一杯嘛。”舞女的手搭在季南白胳膊上,轻轻推了推他。季南白露出半张脸,沁着酒晕,薄粉透白,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周鹤岚双眸一眯,发现了季南白所在。他掏出自己的银枪,面无表情的朝他的方向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舞女手里的酒杯碎了。红酒溅落一地,像鲜血似得散开。“啊!”舞女惨烈的尖叫声震得季南白浑身一抖。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就看到面前那双沾着灰尘和血迹的军靴。季南白还以为是那副官。“滚……”他伸手,使劲推了那腿一下。那腿没动,甚至更往前一步,都快要抵到季南白的脑袋。季南白埋着脑袋,觉得这副官真是不识趣。明明都安分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今天过来发难了。季南白怕周鹤岚,却不怕那副官。他猛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张阴沉的脸。眼神渐渐聚焦。季南白神色惊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男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出来,拿过了季南白手里的红酒杯。然后轻晃了晃。漂亮的红酒,就像是浸透了的鲜血。挂在杯壁上,粘稠又血红。“幸好不是在床上被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