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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崇可不承认。在赵元崇的心里,跟李墨染有关的事情,都是大事情,且比一切事情都要重要。正当两人拌嘴的时候,又有一道菜落进了赵元崇的碗里。赵元崇和李墨染都顿了一下,然后齐齐的转过头来,给赵元崇夹菜的,真是小狼。动物的直觉都是非常敏锐的,从赵元崇和李墨染的相处中,小狼认识到了赵元崇在李墨染心中的地位,跟之前介绍的那些朋友是不同的。他不想赵元崇因为夹菜的事情,生李墨染的气。但是,他不知道这是陛下和齐王殿下在调情。看着碗里小狼夹的菜,陛下为难了。如果丢了,对这头小狼的打击肯定很大,如果吃下去,陛下有洁癖。别人用吃过的筷子给他夹东西,哪里能吃得下。李墨染随即轻笑:“小狼真是懂事。”然后,用希望的目光看着赵元崇。赵元崇嘴角抽搐了一下,皱着眉头,带着一副要上断头台的神情,夹起菜,然后塞进嘴巴里,接着赶忙又喝了一口汤,把菜给吞下了。暗卫从越州到北戎,再从北戎赶回来,把九年前岐山猎场汤字刺客的事情,也带回来了。“公子,这是北戎州王的信。”这是在十天后的中午,赵元崇和李墨染正在下棋。北戎州王的信,来得正是时候。“拿来。”赵元崇放下棋子,结果暗卫递上来的信,他快速的打开。“如何?”李墨染问。赵元崇把信给李墨染:“你且看看。”李墨染接过信,光滑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你怎么想?”赵元崇问。第27章越州刺史李墨染看着从北戎带回来的信,他摇头:“果然如我们所料,北戎王当初的那些精兵是宇文霆的人。但是,还有一点说不通。”“你的意思是?”赵元崇挑眉。“如果当初宇文霆的目的是为了杀父皇,他有很多次机会,为什么要直接这样让刺客闯进来?而且杀了父皇,对他有什么好处?”宇文霆死了,很多事情都没有了结果,偏偏临死前,宇文霆又不肯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当时的太子是我,如果父皇遇难,那么登上皇位的也将是我,对他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赵元崇道。“所以他的目的才令人想不透。”李墨染自然也想到了赵元崇的意思,“宇文霆权倾朝野,却又甘愿为那人卖命,对方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牺牲?宇文霆不是一个会甘于人下的人。”“此事该从他的祖籍查起,所有事情随着他的死,我们都放弃了,也许应该重新查过。”赵元崇道。“嗯。”“公子。”风平的声音,在几米外响起。“何事?”“从京城调过来的,关于越州的粮库粮税问题的记录本到了。”“呈上来。”“诺。”赵元崇打开京城带来的记录本,其中还有一封端磊的信,心中写了朝廷方面的事情,以及皇商计划的事情。朝廷有端磊、沈令言和郑探等人,赵元崇很放心,皇城京都的安全有老国公和端礼、郑晖年等人,赵元崇也不必担忧。对现在的召国而言,内忧就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和撤藩的事情,外患还不存在。召国的实力现在很强大,十国中不会有哪个国家会光明正大的打召国的主意。但是,记录本中的事情,就不简单了。“上面写了什么?”看赵元崇的神色很沉重,双眸已经布满了怒火,李墨染意识到,肯定出问题了。“你过来看。”李墨染走到赵元崇身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关于越州粮库的记录本中,他们每年交的税银都没有问题?”因为越州每年交的税银都没有问题,所以朝廷根本不知道越州存在的问题,干旱的问题。又因为越州没有人口买卖的事情,所以朝廷的官员也没来这里,所以朝廷那边一直也不知道这件事。赵元崇不知道:“根据这边百姓的说辞,他们连粮食都交不出了,更何况税银?那么,越州上交给朝廷的税银,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件事,只有越州刺史知道。”李墨染道,“而且,百姓说他们交过税粮,可是这个本子里记录的,一直都是税银,那么百姓交的税粮又去哪里了?”“哼,朝廷设置粮库,却没想到被人拿来利用,其心可诛。”赵元崇的脾气很大,现在那个越州刺史如果在他眼前,他一定会直接剁了他。如此罔顾国家与百姓利益的人,要来何用?“可是夜探越州刺史府和粮库官府,又没有什么发现。”李墨染蹙眉。到底,越州刺史和越州粮库官,又是在为谁做事情呢?“有了这个本子,直接治他的罪就是了,我不屑慢慢养着,我就不怕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就去越州刺史府,风平,你去传旨,让粮库官来越州刺史府见朕,他敢怠慢一刻,直接杀无赦。”“等等,你这样会不会太……算了。”李墨染本来想阻止,可转而一想,赵元崇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由着他吧,给越州刺史和粮库官一个迅雷不及也好。“诺。”风平退下。去过通州刺史府,银州刺史府,开州刺史府,甘州刺史府,这越州刺史府,绝对是这些刺史府中,最朴素的一个官邸。不仅仅是外面,赵元崇和李墨染多次夜探过越州刺史府,里面的设施也是简单朴素的,所以着实难以去判断,这个越州刺史,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没有这个越州粮税记录本,怕是很容易被这个人骗过去。但有了这个记录本,粮税又是越州刺史提供的,所以从越州刺史府和粮税记录结合起来,就知道这个越州刺史,表里不一。越州刺史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有些矮小,长相慈善,看上去倒是个好人。此刻他正在书房里。“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皇上派来的使者,有禁宫的令牌。”哦?越州刺史梁力戈抬起头:“皇上派来的使者?本官怎么没听说皇上有派人来?难道是秘密私访?”突然,梁力戈身体晃颤了几下,如果皇上真的派人秘密私访越州,那事情就大条了。越州发生这样的干旱情况,他都没有向皇上禀告。如果使者已经发现了越州的情况,向皇上禀告,那可真出大事情了。他慌忙的站起来:“快……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