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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然而,张士辉是个不争气的败家子,他本来就不高的智商都用在哄骗他母亲上,多次编织谎言说要做小本生意云云,让她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张瑞福夫妻二人用十几年时间辛苦攒下来的血汗钱,被张士辉在赌桌上一夜挥霍一空。输红了眼的他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借了赌场的高利贷,一心想着赢回来,结果不但输了从母亲那里骗来的棺材本,另外还输了从赌场借来的十万块。张家家底早就已经让张士辉给掏光了,根本拿不出十万块来还赌场借的钱。还不上赌债,赌场那边的人堵住他狠揍了一顿,并且放下狠话:给他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再还不上钱的话,那就砍了他的双手。张士辉当即就吓尿了,双腿直打颤,最后软得站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时间上哪筹十万块啊?为了躲债,张士辉开始了四处躲藏的逃亡生涯……一个月后,张士辉的父亲张瑞福意外车祸身亡,而父亲死了之后,张士辉也还清了赌场的债务。据说是张瑞福死了之后,他的老东家赵慕德给张家赔了一笔抚恤金。而张士辉就是拿这笔抚恤金偿还了赌场的债。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张士辉人下定决心戒赌,人也变本分了不少。半年之后,经人介绍娶了方永梅做妻子。张士辉和李莲珍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奈何天意弄人,方永梅一连四胎生下的都是女儿。方永梅本来就是个没有主见的家庭妇女,丈夫和婆婆一心想抱个男孙,而她也把自己当成了生育机器,每逢初一十五拜神许愿都是祈祷自己能尽快生下一个儿子。怀第五胎六个月左右的时候,方永梅到镇上一间私人诊所做B超,事后塞钱问胎儿性别,在得知这一胎是男孩的时候,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丈夫和婆婆显然比她还要高兴,不再用之前挖苦讽刺的语调跟她说话,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每一顿都大鱼大rou伺候着,生怕怠慢了她肚子里带把的。得知这一胎是儿子之后,张士辉每次出门都把腰身挺得直直的,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害怕邻居在背后指点嘲笑生的全都是赔钱货。婆婆李莲珍更是夸张,逢人就说儿媳妇这一胎必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张家所有的人都满怀期待这个带把的到来,预产期倒计着来算。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惨烈的事情,方永梅没了,带把的也没了。“都什么年代了,你说这些人怎么脑子还是那么冥顽不灵呢?生女儿有什么不好的?”江时临把目光投向宋西汐,意有所指道:“我就觉得女儿挺好的,乖巧又可爱,你说是吧?”宋西汐睨了他一眼,把他心里那点小九九都看透,“江大队长,请勇敢直接发表你心里的想法。”江时临搂过宋西汐的腰,亲昵地说:“你这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女儿。”“作为一个妇科医生,我非常责任地告诉你,生男生女这事,决定权不在我的手里。”“谢谢宋医生的温馨提醒,但是我生物课学得也不错,所以……”江时临声音顿了顿,咬着她的耳垂说:“我觉勤快加班造人才是硬道理,你说呢?”宋西汐回想床上激烈大战的画面,突然觉得双腿发软,手肘推了一下江时临,“你今晚睡客房吧。”“没关系,你想睡客房,我陪你一起好了。”宋西汐咬牙,“我的意思是说,你自己一个人睡客房。”哼哼,都受伤了,还不老实。一折腾就是半宿,想不明白哪来的好体力?“融为一体,应该只能算一个人吧?”江大队长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宋西汐顿时石化,然后龟裂……江时临,你个老流氓!!!宋西汐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深入探讨这个话题了,她害怕某人会由动嘴最后变成动手,连忙切换话题道:“我突然发现,福叔的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归纳到悲伤的范畴里才好?”“此言何解?”“你看张士辉欠了赌场一笔无力偿还的巨款,你应该很清楚放高利贷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追债手段极其偏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宋西汐有些感慨,“如果不是福叔意外死了,我舅舅给张家一笔抚恤金,恐怕张士辉的下场也是很惨的,就算不用赔上小命,但也会落得个身体残疾。”高利贷利滚利,最后真的能把人给逼到绝境里,现实生活里,多少人血淋淋的例子在说明,被逼进绝境里的人,最后都选择在高楼纵身一跃,惨烈结束自己的生命。“等等!”江时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你刚才说什么?”宋西汐见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连忙问:“你这是怎么啦?”“你刚才的意思是,张瑞福用他的命去换了他儿子张士辉的命?”“不能这样说……”宋西汐想了想,“但你的说法好像也没有问题,确实是福叔的抚恤金救了他的儿子,应该也可以像你那样理解吧。”江时临揉了揉眉心,思绪变得有些复杂,喃喃自语道:“张瑞福用他的命去换他儿子的命……”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像是在心里发了芽,迅速滋长。江时临猛然抬头,目光变得凌厉,“西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当年车祸坠江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呢?”作为一个洞察力敏锐且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江时临坚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多的是蓄谋已久。“人为?”宋西汐愣住了,老实说这些年来,她从没有往人为上去想过。“这……这不可能吧?”“时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宋西汐知道江时临不是那种天马行空爱想像之人,他不会随便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如果说当年的车祸是人为的话,那不就等于要质疑张瑞福有预谋杀害她吗?“可是,他没有杀我的动机啊?”宋西汐越想越不可能,“他是我舅舅家的司机,你应该知道我平时跟他没有接触,更加别说结仇了,无缘无故说要赔了自己的性命和我同归于尽,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如果非得要说动机的话,那这动机就是钱。虽然福叔死了之后得到了我舅舅给予的抚恤金,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钱我舅舅一定会给啊,而且给多给少也是一个问题,我相信福叔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这样的豪赌吧。”江时临觉得宋西汐分析得有道理,没有人傻到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这种毫无把握的蠢蛋事。再说了,赵瑞福和宋西汐无怨无仇的,他不至于要下这样的狠手。“我只是觉得这时间太巧合了,出于职业习惯,我会用惯性思维去推断一下存在的可能性。”江时临解释说。“时间上确实是挺巧合的。”宋西汐说:“在我印象中,福叔这人沉默寡言,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老实本分的人,我平时跟他都没说几句话,我觉得他不可能置我于死地。”宋西汐始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