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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不应该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等等。”江时临视线聚焦在手机荧幕上,“莫惑在这里提到,张瑞福死了之后,有人匿名给张士辉转了十万块。”江时临的神色让宋西汐感觉不太对劲儿,脱口而问,“这有什么问题吗?”“我认为自己的司机意外遇难,你舅舅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名义给赵瑞福的家属给予抚恤金。何必用匿名帐户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呢?”“不对不对!”宋西汐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很快一闪而过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登了报纸,毕竟跟我自己有关,当时我还特意跟踪了报导,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舅舅当着媒体的面开了一张支票,给予福叔家属一笔抚恤金。”“既然当着媒体的面给了张瑞福的家属抚恤金,那为什么私下还要用他人的帐户给张士辉转帐?”江时临沉默凝思了半晌,理不清答案,“西汐,我觉得有必要亲自登门拜访一下你的舅舅赵慕德先生。”☆、第49章赵家江时临说要亲自登门拜访赵慕德时,宋西汐的内心挣扎了一下。抛开她那不负责任的爹,赵慕德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当初她出事后,一直都没有跟他联系,直至现在也因为各种忙而没有回海源市与他老人家见上一面。这让宋西汐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赵慕德五十多岁,因为皮肤白皙保养得宜,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四十出头,与实际年龄很是不相符。此时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陌生女孩,不敢置信地问:“西汐?你说你是西汐?”这个女孩刚进家门的时候喊他舅舅,告诉他自己当年并没有死。宋西汐知道他肯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一个“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顶着一张陌生的脸,任谁都很难接受。在听完宋西汐讲述当年的事情后,赵慕德心里的疑虑全都消退,神情变得激动起来,“西汐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实在是太好了。”下一秒他激动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回来找舅舅?你mama临死前把你交到我的手里,而我却没有照顾好你,我……”meimei与外甥女相继去世,这给赵慕德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向来身体素质极好的他,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宋西汐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把头垂得很低,“舅舅,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不应该让你为我的事情担忧。”赵慕德百喜交集,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很是感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没事就好。”宋西汐的视线在客厅环视了一圈,问道:“舅舅,小勋呢?”提起独生子赵勋,赵慕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提那臭小子,几年前他就搬出去了,说以后都不会回这个家。”他们父子的感情不好,宋西汐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赵慕德摆了摆手,“别提他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命呢。”他的视线落在腰身挺得笔直的江时临身上,目光带着赞赏,笑说:“从小到大,还是临时让人省心,要是赵勋有你一半懂事,我都偷着乐了。”“哪里,赵勋他还年轻,做事难免会冲动,但其实他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凭着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来了。”江时临说的不是什么拍马屁的话,而是这个赵勋确实优秀,年纪轻轻赤手空拳闯出了自己的名堂来了。三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家常后,江时临转入正题,“舅舅,请问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你这里工作过的司机张瑞福吗?”“张瑞福?”赵慕德问:“我当然记得他,他帮我开车开了十几年,可他已经死了呀。你们今天上我这里,是为了他的事情?”赵慕德把视线投向宋西汐,“西汐,当年把你送去机场的司机就是张瑞福。”“这个我知道。”江时临接话,“我最近在调查一个案子跟他有关系,所以我想知道当年张瑞福死后,你赔偿给他的家属多少抚恤金?有没有使用过匿名帐户给他转过钱?”“匿名帐户?我为什么要用匿名帐户给他转钱?”赵慕德说:“当年西汐和阿福他们连人带车坠江引起了媒体的关注,他的家人也时不时来我家闹,说什么他是因公殉职,要我给予赔偿。为了堵住所有人的口,我是当着媒体的面开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阿福的家属。”“我想起来了,当着媒体开支票的那天是8月15日,刚好是我家臭小子的生日。”赵慕德补充说。“也就是说,张瑞福的儿子在8月19日收到十万块跟你没有关系了?”江时临狐疑地说:“既然这十万块不是你给的,这又会是谁给的?”难不成是张家的亲戚借给他的?不,莫惑的调查报告说得很清楚。亲戚们都知道张士辉好吃懒做而且沉迷赌博,没有一个人愿意把钱借给一个赌鬼的,而且这数额还不小。“时临你的意思是……”赵慕德的语气稍顿,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你是在怀疑西汐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赵慕德笑了笑,低头给宋西汐和江时临的陶瓷杯里续茶,缓缓说道:“我倒是认为这是一场所意外,说句老实话,张瑞福他死了,我未必会赔钱。万一我真的狠下心不给呢,那他的命不是白搭了吗?”他的想法跟宋西汐凑到一块去了,宋西汐说,“我也觉得没有人会愚蠢到用自己的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江时临把张士辉的事情大概向赵慕德说了一遍,“他的儿子欠了赌场十万块,因为还不起遭人追杀。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来向不明的十万块刚好填上了这个窟窿,救了他儿子的命。时间上太巧合了,所以我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只是,我现在手头上没有证据去证明我这个猜测。”“我抽根烟行吗?”江时临低声询问宋西汐的意见,这姑娘最近老在他的耳边说吸烟有害健康,让他把烟给戒了。这不,抽支烟都得向她打报告,要不然非得要不高兴了。宋西汐知道他的烟瘾又犯了,心想戒烟是一个长期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径直拿起打火机帮他给点燃。抽完一根烟,江时临把烟头给摁熄了,“你们说得对,那是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赔不赔和赔多少都是他无法左右的。所以,我猜测张瑞福并不是用命去赌舅舅的赔偿金,而是匿名帐户的十万块。”江时临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起来,大胆分析道:“如果想要西汐的命是另有他人,而这十万块就是他愿意付出生命的筹码呢?”这样大胆的设想让宋西汐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为了十万块赔上自己的命?张瑞福死的时候大概是五十岁左右,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在舅舅家工作个十年才退休,十年不止挣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