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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方洲倚着门,等待他的下文。良久的沉默后,方洲无奈:“我陪你聊天。”谭赟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方洲拉开帘子,让月光透入房间。月光清冷,洒落一地。“你累了就睡吧,我可以一人思考,”谭赟见到坐在床上的方洲一脸倦容,不忍心打扰他休息,“不会打扰你。”“不要想太久,你也早点睡。”方洲缩进被窝,不久就睡着了。谭赟坐在床沿,静静欣赏他的睡颜。脑中思考的是餐桌上缪斯无意间提起的有关最近小孩连续失踪的案件。作者有话要说:五一期间我不会发文,这章作为补偿。提前祝大家五一快乐。第18章孩子失踪纵然昨天再累,生物钟准时唤醒了方洲,房内仅自己一人,他怀疑昨晚见到谭赟是自己的梦。当他更衣后离开,发现房门没锁,才知昨晚发生的一切真实存在。在古老的城堡内生活,连洗漱都显得麻烦。“谭先生,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在去餐厅的路上遇到了谭赟。“今天早上。”谭赟感到这里有种说不清的诡异,他怎么放心方洲一人睡在没锁门的房间。“昨晚你睡哪了。”方洲惊讶。昨晚谭赟应该睡得很迟,怎么起这么早。“沙发。”在方洲没答应和自己交往前,他不会做太过的事。“睡沙发不舒服,况且你还没盖被子,”方洲难以想象以谭赟一米九左右的身高如何睡在沙发,“夜里凉,你会感冒。”“你不介意我和你同床?”“……”这个问题方洲没有想过。他不喜欢与陌生人距离太近,但谭赟已经不算陌生人了,和朋友同床?反正他和阿辞没有尝试过。谭赟读懂了他的沉默,至少他没有直接拒绝,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诡异的气氛笼罩了两人。“你们起得很早。”嵇暄浅笑走来,他的身后是冷淡的沈佾。“沈大哥的脸色很差,怎么了。”方洲听盛辞说过沈佾有严重的胃病,他有点担心。“没睡好而已。”沈佾语气平淡。“去吃饭吧,”嵇暄扫了一眼身后的沈佾,“待会胃疼,脸色会更难看。”餐厅,刘嫂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四人入座。“刘嫂,缪小姐和薛医生怎么还没来。”方洲问道。城堡主人还没到,作为客人不能先动餐。“夫人和薛先生起得都晚,夫人吩咐过不必等她,”刘嫂解释,显然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以前有客人来也是这样。”“缪小姐无偿给旅客提供住宿和三餐,真是一位慈善家。”嵇暄感叹。“为小少爷积福。”刘嫂感叹了一句,神情沉重。“小少爷?”方洲微怔。刘嫂走近,降低声调说道:“夫人原本是一位演员,整日奔波外地,先生也是一位大忙人,小少爷由我照顾。先生与夫人经常因为无人顾家吵架,后来他们约定每周日必须空出来陪少爷。三年前,夫人带小少爷出去玩,却弄丢了小少爷。用尽办法也没有消息。先生和夫人吵到后来离了婚,夫人也因小少爷失踪患了病。薛医生说她需要换个环境生活。我们就一起搬到了这里。”演员?四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看电视剧,也不关注娱乐新闻。“薛医生和缪夫人是朋友?”知道真相的方洲一改对缪斯的称谓。从昨天薛延和缪斯的互动可看出两人不止医生与患者这么简单的关系。“夫人做演员压力很大,经常找心理医生,”刘嫂的语气很随意,这是一件普通的事,“薛医生和夫人确实是老朋友了。”“你见过一对情侣借宿吗,”沈佾更在意的是阮蔚蓝死亡之谜,“大学生模样,女生比较活泼。”“从前来这里游玩的旅客很多,大多是大学生,记不清了,”刘嫂回忆了一番,颇为感慨,“自从两年前发生了山崩,说是失踪,其实是死了许多人。没人敢来这里了。”沈佾拿出手机给她看了阮蔚蓝和岑森的照片,刘嫂摇了摇头,正当他们失望时,她却说出了一个信息:“两年前,有两个外国人来过这里,身边还有一个中国人,应该是翻译吧。”“外国人?”鬼村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国外?“其中一个外国人好像是医生,”刘嫂皱了皱眉,显然对记忆中的气味感到不适,“我曾看见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医生!这一消息令四人振奋。原来他们一直寻找的医生是外国人,难怪毫无消息。做那种难度系数极高的手术,岑森必定被他们带去了某个地方。他们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沈佾追问。“听不懂。他们只说英文。”刘嫂提供的消息有一定的价值。早餐后,四人决定去村子里走走,打探更多的消息。“刘嫂有问题。”方洲发表自己的观点。作为一个保姆,原本该为主人的私事保密,她却知无不言。更重要的是,从她的谈吐举止判断,她不是毫无文化水平的保姆。她有秘密。“她对阮蔚蓝和岑森有印象,却矢口否认。”沈佾很平静,这是他的一贯风格。“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陌生人缪夫人的过往,”嵇暄沉思。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却隐瞒岑森和阮蔚蓝的事。她提到神秘的外国人有什么目的。”“她似乎在暗示我们最近孩子失踪与缪斯有关。”谭赟沉吟道。缪斯和孩子失踪有关系吗。暂时是一个谜。“缪斯丢了自己的孩子就找别人的孩子代替?”嵇暄疑惑。缪斯给人的感觉很友好,不像一个心理变态,虽然人可不貌相。“按理说,心理医生一直在开导她,她不会失控。况且从我们的相处判断,她很正常。”“如果心理医生与她是同伙,”方洲用淡然的语调说出这种可能性,渗出一丝阴森,“以他们的能力拐走孩子完全有可能。”“昨天她提到已经失踪了三个孩子,”沈佾关注的重点转移,“那么,这些孩子去了哪里。”四人行走在乡村小径,充满青草气息的风拂过。落后的村落也有落后的优势,至少这里的空气无比清新。“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风吹来的还有孩童烂漫的歌声。一群孩子欢笑着在田野奔跑。与世无争的生活分外纯粹。“翠翠!翠翠!你在哪!”充满担忧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格外洪亮。一位朴实,身材略显臃肿的妇人沿着乡间小道呐喊,逢人就问“见到翠翠了吗”。如果没有嵇暄的翻译,三人根本无法与她交流。“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嵇暄用当地方言问道。“昨天晚上她没回来,”妇人忍不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