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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胳膊架在上面,手指夹着一支徐徐燃烧的香烟,窗外的柏油路地面上已经积聚了三四根烟头。他另一只手臂揽着窝在怀里的祁欣,对方微微抽动的肩膀提示着怀里的人还在哭。就那么静静的等着,直到祁欣哭声渐停。“沈庭舟,别抽了。”祁欣闷在他怀里沙哑的说:“你从来没抽过这么多烟,一会儿会难受的。”他掐灭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哭够了么?哭够了就起来吧。”一听让她松手,祁欣连忙紧了紧抱着他腰的手臂,还晃了晃他,央求道:“沈庭舟,你就跟我好了吧,行么?”沈庭舟心头一紧,冲到喉头的“好”字被他生生压了下去。他用力掰开祁欣的胳膊,把她摁回副驾驶,半开玩笑的说:“借你靠会儿安慰安慰你得了,别得寸进尺。”情绪已经被透支了的某人,哭不出来,也怒不出来,只能被气的鼓成了一只胖河豚。“你就怂吧。”祁欣总结。沈庭舟毫不介意的点点头:“你小舅会感谢我的。”其实这句话已经变相地承认了他的感情。祁欣早就已经能确定了,所以也不稀罕他这种隐晦到十万八千里的表态。“我小舅,我小舅,他徐伟新还能管得着你娶老婆么?”“是管不着。”沈庭舟说着发动车子:“但是如果当他在管你叫弟妹或者管我叫外甥女婿之间选择的话,我想他更愿意选择杀了我。”祁欣肿着眼泡子瞥他:“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把徐伟新杀掉,让你无后顾之忧?”沈庭舟竖起大拇指评价:“女中豪杰。”一路插科打诨的,虽然沈庭舟变相默认却也钢牙铁齿的就是不肯松口,但祁欣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沈庭舟将她送到迩雅没有下车,而是在祁欣临下车时,郑重其事地对她说:“祁欣,之前的事情就算这么着了。以后,我过我的日子,你上你的学,不要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了,多跟同学接触一下,也许会有新发现。”而祁欣鼻孔朝天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字:“嘁!”沈庭舟,你太天真了。其实沈庭舟他自己也知道,这话说的也是多余,如果他能狠下心来,说这话也算是有立场,可如今只能算是打自己的脸,啪啪的。摸摸脸颊,沈庭舟哀叹,不该心软的。祁欣说得对,如果真的不爱她,就要像她拒绝尹子超那样,干脆利落,不要给对方丝毫的希冀。但……他爱啊。祁欣还没进迩雅,就看到小金子那魁梧的身躯憋屈地蹲在门口,抱着块木头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小金子?”祁欣叫了一声。小金子茫然抬头看着祁欣,一脑袋的问号半天没反应。得,这是不认识她了。祁欣也没在意,笑着问:“Kelly在么,我来找她。”听到Kelly的名字,小金子一下子就咧嘴笑了,两个黝黑黝黑的脸蛋子都能看出红来:“Kelly姐在里头。”看来Kelly在小金子这儿怒刷好感了啊,瞅瞅小金子这一脸迷弟的表情。Kelly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后玩着手机,看到祁欣立马招呼她:“你可算来了,我都要无聊死了,来来来,坐。”“老石呢?”祁欣环顾四周没看到人。“今天好像云南那边有人过来,他去看货了。”Kelly追随老石的习惯,也穿了一身亚麻质地的连衣裙,由于过于肥大,站在柜台后面显的她跟个未成年似的。俩人到旁边的罗汉床上坐下,Kelly给她倒了杯咖啡。“老石爱喝茶,我喝不惯那东西,咱俩还是喝咖啡吧。”祁欣:“我无所谓,我家叔叔也爱喝茶。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把我叫来是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那个亲爱的沈叔叔。”说完她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祁欣。“这人也是个二把刀。”Kelly嫌弃的撇撇嘴:“让他查个人,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就知道跟踪拍照,弄了堆破照片交差。”祁欣打开袋子翻了翻,都是余则近期活动的照片,以及一张写满他活动内容的表格,除此以外还有一份关于余则的资料,一看就是派出所里找熟人弄出来的,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翻看着余则的照片,无非就是几点从家出来,几点去的公司,或者去了哪里吃饭什么的。祁欣一张张翻着,忽然在一张照片上凝住了视线。仿佛不太确定,她又把手机拿出来,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汽车唯独不同的是她手机上那个纹身男在照片里换成了余则。车里的人谁是?祁欣看着她在阳市拍到的那张照片,心中疑惑,为什么余则跟那个纹身男都认识车里的人?这车看车牌应该是海市的车,怎么会千里迢迢跑来了阳市?看来得去找沈庭舟商量一下。将牛皮纸袋重新封起来,祁欣喝了口咖啡,压下心中不安。“你俩现在怎么样了?”办完正事,Kelly随口问。“别提了……”祁欣把这阵子的事情跟Kelly讲了一遍,越讲越生气,腮帮子鼓鼓的,跟只偷吃了花生米的小老鼠似的。“你也别生气,我最近从老石嘴里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点这个沈庭舟,人是个好人,不过思想有点老派,感情方面也很保守。”“我知道。”祁欣有气无力的说。“所以对付这种人,你靠磨时间根本不好使。”Kelly不知道从哪随手摸了个避孕套出来在祁欣面前晃了晃:“他心里有你,这是最好解决的情况。对付男人,尤其这种感情专注单一的男人,性是最好的突破口,只要他对你有了压抑不住的欲/望,那他这个人早晚都是你的。”祁欣好奇的扒着她左看看右看看:“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东西?你藏哪了?”Kelly不耐烦的扒拉开她,红着脸说:“你管呢,这是情趣,情趣动不动。”说着把套套又塞了回去。祁欣撇嘴:“说的好像别人不懂似的,不就是为了方便某人随时随地发/情么。”Kelly:“我家老石器大活好不行么。”祁欣:“啧啧,臭不要脸。”Kelly:“多谢夸奖。行啦,咱俩出去随便吃口,然后送你回学校。”“哎。”祁欣鬼鬼祟祟地叫了她一声,然后小声问:“你那个……色/诱,真好使么?”Kelly扬扬眉毛:“老石对我现在言听计从,你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跟你的情况还不一样,我俩上过床,所以再出卖色相就是诱。而你俩的关系比较微妙,因此诱也要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