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怩一下,怎么都藏不住眼底的期待。别绪逼温尔亲口说出“想听”,然后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来,举着手示意。待主持人说着串场词,竭力炒热气氛时,他顺手薅了把温尔的头发,扔下一句“记得给我拍照”,理了理衣服,毫不怯场地大步迈上台去。别绪选了一首舒缓的民谣,还向乐队借了把吉他。他不是玩音乐的,只会弹几个简单的和弦,但他架势十足的往那儿一站,气场比起专业的也不逞多让。别绪不像其他人一样,先说一堆有的没的。他扫了下弦,清清嗓子,便直接自己伴奏唱起来。观众们听了整晚的大白嗓,别绪这把声音一亮出来,底下的姑娘都激动地攥紧了拳头,满脸兴奋。灯光全聚在舞台上,底下是一片模糊的黑暗,别绪目光逡巡一圈,牢牢锁定了温尔的位置。“我寻过千山万里/走遍有你的足迹/从此无闻而美丽的风景/都刻上你的姓名”“我寻过漫漫四季/追逐着你的心迹/从此苍白而贫瘠的梦境/都染上你的声息”台上的人低吟浅唱,歌声散在夜风中,直淌进人心底。温尔高举着手机,把屏幕放到最大,画面里是一双灵活漂亮的手,往上是别绪噙着温柔的眉眼。“想用春风作画笔/描摹你眉梢笑意/但我绘不出你眼底/胜过春光的和煦”“想把夜织成歌曲/谱一段婉转旋律/藏着我的喃喃私语/让它飘进你心里”一首歌将近尾声,别绪拨弦的手指突然一顿,拉近话筒,几乎是呢喃着清唱完最后几句。“任草木再多情/任江山多逶迤/我只想拥抱你”“任天地多无垠/任远方太绮丽/我只愿流连你”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别绪随意道了声“谢谢”,把吉他还回去,潇洒地下了台。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他走到温尔面前,笑着问:“我唱得怎么样?”“特别好。”温尔录完视频,手机捏在掌心里,微微发烫。他略微仰着头看向别绪,只觉得他周身仿佛镀着一层耀眼的光。“喜欢吗?”“特别特别喜欢。”温尔迫切地强调,甚至找不到另一种句式来表达自己的喜爱。“那就好。我可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就学了这么一首歌。”别绪这唯一能炫的歌算是惊艳了全场,他走下来半天了,还有人扭头朝这边望。“还继续看吗?”“不看了吧。”温尔顶着一堆陌生人炽热的视线,十分无所适从。“那我们回去。”别绪说着,利落地转身就走,温尔连忙跟上。有人一直密切地注视他们这边的动静,看着两个帅哥急匆匆地并肩离开,竟还想追上去。两人赶紧加快脚步,直到脱离众人视野,才渐渐慢下来。温尔一边走,脑海中一边回荡着别绪的表演。他酝酿许久,攒了一肚子话想说,刚起了个头,就被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人在身后断断续续地喊:“别绪——”那喊声中带着喘息,裹在安静的海风里,刺破这安谧的夜色,径直插入两人之间。温尔回头看去,一个高瘦的男人正朝他们小跑过来。扭头观察别绪的神色,只见他蹙着眉,嘴边的笑已经收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温尔福至心灵,低声问:“是早上那个人?”别绪微微颔首,神色冷峻。“那我先回去。”温尔迟疑着交代一句,准备先行离开。“没事。”别绪一把拽住他,“我们不会聊很久。”这不是时间的问题。温尔有些无奈,别绪明显要谈私事,按照他三言两语的描述来看,可能还是不怎么愉快的事情,甚至会涉及他不想吐露的过往。出于礼貌,温尔也得选择回避。那人已经快到他们面前,别绪还拉着他不放。温尔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只好说:“那我在旁边等你。”别绪瞥他一眼,似在权衡。片刻他点点头,松了手:“我这边马上结束。”第二十章20.今晚的演出也在吴霜公司团建的行程里,他和一堆同事坐在前排,正百无聊赖,没想到会看到别绪上台。前面一排坐着公司的女同事,刚刚还说想早点回去,熬夜对皮肤不好。这会儿都铆足了劲,叽叽喳喳地讨论,一晚上能看到帅哥也算值了。吴霜坐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他望着别绪在台上弹吉他唱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恍惚间像回到了大学的时候。他很清楚别绪的魅力,年少轻狂时也为此不择手段,犯下不可挽回的错事。吴霜看着别绪离开,匆忙向身边的同事交代一声,扒开人群追了上去。快到跟前,他才发现别绪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似乎没有回避的打算。“他是你……”吴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迟疑地开口问。“朋友。”别绪利落地打断,直接询问道,“找我什么事?”吴霜不想在一个无关的人面前谈论往事,况且他是了解内情的,不知别绪这句“朋友”前面是否差个限定词。两方对峙片刻,别绪没给他太多犹豫时间,开口时已经有些不客气:“叙旧的话就免了,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吴霜这句迟来的道歉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可惜人事已非,再谈论起当初的过错,不管是忏悔的一方,还是原谅的一方,似乎都没了心力来追究清楚。别绪没有丝毫触动,点点头:“我知道了。”吴霜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涌到唇边,最后只能徒劳地把嘴闭上。他重复了一遍:“真的对不起。”“你现在不必对我道歉。”别绪毫不留情,“当初的事对现在的我已经造不成什么影响,我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只希望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他一针见血道:“但是你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即使我今天说一百遍原谅,你也会记得,曾经的自己有多不堪。”吴霜的脸“唰”地白了,他嗫嚅片刻,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别绪最终还是留了几分情面,他们曾经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即使算不上亲密不间,也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到底,吴霜只是一时走偏,本质上不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不过别绪也没圣父到会转过头安慰对方,他最终只能说道:“而且我没打算原谅。毕业那年我就说过,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从此江湖不见。”丢下这话,他偏偏头,对温尔轻声招呼:“走吧。”吴霜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