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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错。我闻言点头,用手指了指天,笑道:“照上面那些人的想法,是这样的。”“那谁又是写这戏本子的人?也是上天那些人?”他又问。我想了想,道:“上天那些人,也多半是看戏的,有那么一些是跟着写戏本子的,自己却从不肯承认,只冒那上天之名。可到底何为上天?谁又能说个清楚?天命天命,谁又知那天命何来?凭什么他们说那是天命就是天命了?”许是这些话太过饶舌,萧山听得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说道:“公主说的这些话,臣得回去好好思量。”我看他两眼,又笑道:“我与萧将军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活于世已是逆天存在,不知何时便被人强行抹去。萧侍卫是青年才俊,国之栋梁,不该再与我牵扯不清,这世间好女子无数,总有一个是你的良缘佳偶。”萧山默了片刻,才道:“臣自会思考此事。”他忽又笑笑,振奋精神拱手与我道别,一抖缰绳,策马离去。后面众人这才赶上前来,织娘看一眼萧山离去的方向,不禁叹道:“公主,奴婢觉得萧将军也算是一位奇男子,并不比大王差了几分。”这话一出,她就得了柳少君一记眼刀。织娘并不服气,恶狠狠地白了回去,问道:“怎么?我说得不对么?”柳少君似是颇为无奈,“大王乃是天上的星宿神将,岂是区区萧山可比的!”织娘反驳道:“天上神将怎么了?不一样受人管制,身不由己么?我瞧着也没萧侍卫好到哪里去了!”他两个谁也不肯想让,你一言我一语,竟就吵起了嘴!我不禁失笑,摇了摇头,策马甩开了众人,独自往前跑了过去。待回到宫中,王后那里早已是急得团团转了,得知萧山已经被救出回营,忙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又与我说道:“自你走了母后便心神不定,既怕你有个什么闪失,又怕你身份暴露,给日后和亲埋下祸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与她说道:“母后猜那叛军首领是谁?”王后很是配合,立刻问道:“是谁?”“奎木狼。”我答。“奎木狼?”王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奎木狼又是个什么人物?”我向她解释道:“奎木狼便是天上的奎星,也就是之前把女儿掳去碗子山的那位。”“哎呀!”王后掩口惊呼,面色大变,“那妖怪又来了?”我不由默了一默,道:“他不是妖怪,乃是天上的奎星。”“什么奎星,那分明就是个妖怪!”王后仍有些转不过弯来,惊怒道:“之前他偷偷将你掳走,一去十三年,眼下,又成了什么叛军首领,来求什么和亲,这不就是明抢来了么?这也欺人太甚!不行!得赶紧去把唐朝长老再请回来,替咱们彻底铲除了这妖怪!”王后眼瞅着就要坐不住,我忙一把摁住了她,“母后,您听我说。首先,那唐朝长老之前走了才半月都不肯回转,到此刻已是半年多了,又怎会再回转?其次,这奎木狼真的不是妖怪,他的确是奎星下界。”王后狐疑看我,明摆着不怎么相信我。我叹一口气,“女儿没必要欺骗母后。”王后瞧我片刻,这才似信了几分,却又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哦,他说是奎星,便就真的是奎星了么?这神仙与妖怪除了名声不同,又有个什么区别?也没见着他这神仙比妖怪多做了什么好事!”呃,仔细想想,这妖怪与神仙区别还真是不大。妖怪们修炼好了,上了天就成了这仙那仙,而神仙们哪天凡心动了,下界来也会为妖作怪地过过瘾头。第96章我偏要逆天而行(6)这天地间,既有那悲天悯人、行善吃素的妖怪,也有那凶神恶煞、睚眦必报的神仙。说白了,都和凡人不是一个物种,是好是坏全凭各自喜好,又或是,看当时的心情。我思量了一思量,道:“许是原籍有些不同?这天上来的便就是神仙,这野地里长的就是妖怪?”除此之外,我还真分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了。王后是个精明人,过了最初的惊愕之后,很快就又想到了别处,又问我道:“你确定他真的是奎星下界?”我点头,“确定。”“那可是坏了!”王后峨眉紧皱,又忧虑道:“这人若只是个妖怪也就罢了,咱们宣扬出去,不仅能占了正名,还能动摇叛军军心。可他既是奎星下界,一旦被人得知身份,那叛军岂不成了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你父王的江山不稳啊!”说到江山,我却想起司命那厮所说的天命来,忍不住王后说道:“母后,我朝江山的头号敌人不是这奎木狼,而是那领军平叛的龙大元帅!”“龙大元帅?”王后一时愕然,“龙啸北?”“不错,就是他。”我答。我将司命那厮的话尽数转述给王后听,又道:“这便是所谓天命,女儿不服,这才强留世间,就是想着与那天命抗上一抗。那奎木狼眼下虽是朝中大敌,可也正是他的出现,才叫天命出了转机。”王后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方道:“龙啸北乃为朝廷栋梁,对你父王更是忠心耿耿,怎会是那逆臣贼子,起那谋逆之心?”“眼下不会,可能保证日后也不会么?纵是他无谋逆之心,他的属下也没有么?他日一旦大权在握,而君主却年幼势微,这般情形,有谁肯甘居人下?”我反问王后,停了一停,又道:“母后,此事关及宝象国江山社稷,不得不防。”王后紧盯着我,问道:“如何防?”我正要回答,却突然在王后眼中发现了戒备之色,微愣过后,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错误。奎木狼眼下是那叛军首领,率大军而来,迫朝中割让北疆,许他自立为王。而龙大元帅则是带兵抵抗叛军,保家卫国的大将,国之栋梁。我一个跟奎木狼撇不清关系的人,上来就说人龙大元帅的坏话,也不怪王后疑我。凡事涉及皇权,就再讲不得半点亲情。国王与王后那样疼爱我,当叛军兵临城下,以势相逼,他们还不是应了以公主和亲。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这个时候,绝不能再说那龙大元帅的半点不好了。我想了想,道:“龙啸北此刻并无反心,咱们不能,也不该把他怎样。而且,未来皆都不是定数,若是咱们江山稳固,他许得就能做一辈子忠臣良将。女儿不懂